“好了,天河你要是不累,就去挥一百下剑,累了就先回屋休息会。”
天河闻言一溜烟钻回了屋里。
等天河回了屋,密林中缓缓走出一人,又是青阳长老。
云天青懒得回头去看,继续抱臂眺望云海风光,“长老此来又有何事?”
青阳也不废话,他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唯一目的就是把夙玉弄回去,无论如何也要带她回琼华,不然找不到新的望舒宿主,就让玄霄被封冰一辈子吗?然后他才得知夙玉已经去世数年的消息。
“那玄霄呢?”自从夙玉离世,云天青就做好了玄霄也活不得的心理准备,但他还是想问问结果。
“走火入魔,无故打伤数名弟子……”青阳顿了顿,继续道,“已被我们冰封于禁地之中……”
“唔……”云天青身形不稳,他捂住嘴不住咳嗽,但怕引来天河,所以忍着几乎不出一声。
青阳近前为他护住心脉,却探出他体内的寒毒亦是无法遏制。云天青勉强推开青阳,目光落在小屋上,他声音虚浮但坚定的说:“我是活不久了,但天河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们不可带走他,步他爹的后尘。”
青阳连忙应允,好让云天青放下心来。
时间一晃又过去十多年,青阳算到自己命数将尽,都已准备好把玄霄的事情找个靠谱的徒孙托付下去,可那日,久无外人的清风涧来了一行少年人。
为首的少年和云天青竟有八九分相似,只是憨里憨气的,半点没有云天青当年的风流恣意。但天意让他来到琼华,又遇着玄霄,玄霄破冰之事由他来奔忙倒也合适。
待人走了,重光抓住青阳,怀疑的问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我能瞒你什么?”
“那个男孩自称是云天青和夙玉之子,可他看着起码十七八岁,即便天青夙玉出逃过程中暗生情愫,天青能让寒毒发作时痛苦难当的夙玉为为他十月怀胎生子?”
“那年轻人的事情,谁知道呢?”
“……”说的也对,谁知道年轻人的想法呢,重光虽然顶着一张十几岁少年稚嫩的脸,可实际年龄也上百岁了,早就抛却俗世悲欢,只愿余生和青阳平稳渡过,勿要再生什么事端。
重光没有追问下去,孰是孰非又如何,玄霄能顺利破冰就好,也算了却了他们的一桩心事。
云天青和夙玉生了个孩子这件事,玄霄听着就火大,十九年的冰封,分毫不减他心中的愤怒和怨气。若不是他们出逃,自己怎会落得被冰封的下场,如今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自己的呢?都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轮回去哪家了!
可玄霄看着云天河这张脸,就没了脾气,就像当年他也拿云天青没办法一样。但天河可比他爹真诚得多,三寒器不日便寻了来,问他要望舒也是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所以玄霄决定破冰后还把天河当兄弟,飞升必须带上他一起才圆满,还有那个水灵珠,天河既然想要,那就取来让他高兴高兴,只是可惜了姓韩的小姑娘,和天河有缘无分,姓柳的身上虽无妖气,但总觉得神似当年的妖界之主,他不喜欢。
冰中寂寞,玄霄破冰前想好了很多要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定要补上这十九年的遗憾。结果事事总不遂人意,先是见到那妖界之主的虚耗之相,让他空欢喜一场,然后天河也不懂事。
玄霄生气了,但没把火撒给云天河。
“青阳!”
初见破冰后的玄霄,青阳还高兴了一下,然后他才意识到玄霄所来何事。
青阳说,你要找的人就是天河,为了他的终身大事,玄霄你别再碰羲和了。
玄霄说,你骗我。
青阳说,你仔细想想天河的体质,还有夙玉的脾气,他俩就不能是亲母子。
重光听了一头雾水,但看玄霄周身炽焰都压不住煞气外露,便想硬夺羲和,免得他越陷越深。谁想,十九年冰封非但没有削弱玄霄,反而令他自创凝冰诀,功力更是今非昔比,重光全力相拼,加上青阳相助,竟依旧是难动玄霄分毫。
重光身体轻飘飘倒下,电光火石间,玄霄猛然撤回自己的力量,放了青阳一马,尽管青阳此时眉间死气缭绕,显然是方才一战伤到内里,也已时间不多了。
青阳的时间不多了,自己的时间也不多,玄霄心说琼华飞升在即,至多不过两三天时间,等自己成了仙,再去鬼界找云天青要个结果。
其实玄霄觉得东海深渊还可以,这里隐约可见正午的白日,可以分辨日夜流逝,身边总有没见过的怪鱼游过去,增添无聊时候的趣味。只是附近的弟子时不时都要发疯,鬼哭鬼叫的,一个疯就连带着附近的也开始疯。
弟子们疯了几年,能静下心来修行的时辰增长不少,但进度都无限趋近于零,没办法,天界囚人的锁链可禁制灵力流动,强如玄霄也只能搓出颗小火苗小冰珠,扔给周遭弟子闹着玩,以保持他们的精神正常。
意外发生在很多弟子又开始精神崩溃的那段时间,天上日光闪烁,似乎又发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