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逃不过他的眼光,可是这一来,他的命苦程度“三先生,年度重要会议的时间快到了。”舍秘书比比腕上的表要主子注意,该他的工作绝对不会出错的。谁知道姜浙东已经把眼光调到落地窗外面,压根是舍秘书自己比手画脚上演独脚戏的戏码。没人理会。他冒死继续上奏。“大先生还有几位股东已经在会议室等你。”
“让他们去等,等不到人自然会放弃的。”总算还不坏,还有反应。“三先生,股东们都是从世界各地搭机赶来的,你怎么可以让他们等?”舍秘书要变脸了。“你察言观色的本领退步得厉害!”不会看人脸色,不知道进退,就像某个人。他干嘛又想起她!那个叫雾煞煞的伍莎莎。现在雾煞煞的人换成他了。自从回来后,他始终处在云端,茫茫然,不知所以。他不喜欢腾云驾雾,因为这种感觉让他无法掌控。舍秘书表情不变。在这种地方待久了,没有三两三,粱山的饭碗很容易打破的。“是的,我退下。”他自然有他的方法。这座山移不动,自然还有别座靠山会拿铲子来动。他决定去找那座比三先生更具影响力的山过来。他无声的离开,临去前还体贴的关上门。终于安静了,最高品质。但是,姜浙东的安静只维持了五分钟。三百秒过去,前后两个人不请自来的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两个人姜浙东没办法摆脸色叫他们滚蛋。一个是个性乖戾不羁,吼起来伤心动肺,心情好的时候陪着玩无所谓,今天他没那心思。另一个他不应该在这里。姜浙东大步的离开办公桌后,眉头深锁,冲着面前高度跟他不相上下的男子吼“你有病啊,千里迢迢的把他带来做什么?”他指着后面一进来就找位置坐、又专挑柔软沙发的男人比。就几步路而已,他要扶着墙壁,甚至坐下后还必须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喘气,总而言之,就是弱不禁风,苍白的脸,枯瘦的骨架,真的是风吹便倒。“你看起来精神不错嘛,舍秘书把你形容得有如三魂七魄掉了一半,他太夸张了。”阿曼扬了扬长得不像话的睫毛,浑身如火般耀眼。要说他是火,姜浙东绝对是水,那种能穿石的水。不过,水跟火,通常有个形容词叫水火不容。所以,各自在一方领域都是领导者的两人见了面,年龄立刻减降二十岁成儿童斗鸡。“我在说troy。”这浑球存心来气人的。“troy很好哇,舍医生说他的情况是这几年来最好。”何况他说要出门,谁有胆子反对?“阿曼,你还是一样的欠揍!”“我有中文名字的,我为了来台湾专程取的名字,你要不要听一下?”什么叫入境随俗他很清楚。“我懒得理你。”“你不理我,难道要troy陪你哈拉聊天?”他毫不忌讳指出清灵如雪更胜雪的男子有身病鼻。“我宁可跟他泡茶也不想跟你说话。”“舍医生说他不能喝刺激性饮料。”姜浙东送他一副白眼。“那公事你聊不聊?”好久不见一点都不亲切!“其他的人还没到,你要是对集团今年全球的收益有兴趣,我让舍秘书拿资料给你慢慢看。”看到天荒地老,看到头发胡须白都没问题。“哎,那种玩意我自家就一大叠,只差没拿来折纸飞机,还希罕咧!”姜浙东对冗长的会议心存反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觉得开会是人类最浪费时间的一种行为。但是一年一度的wolf集团五英会议却不能推辞。五个分布在世界各国的精英是wolf集团的第二代,观光、建筑、土地、科技是事业发展的重心。五英会最早发源于日本,这是他们的根本。根本,是团谜。聚会的地点不一,看大家心情而定,所以,不管五个人有多忙,在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都会赶来参加。至于会不会迟到,就不在规范里面了。不过,看这两人一见面就吵个没完的样子,很难说服别人相信他们有多团结,要说像盘散沙还差不多。看,这么幼稚的斗嘴,更让人质疑他们在各自的领域中,会有多令人佩服的表现。但是,他们不需要去说服谁,你想质疑,随便你,因为他们是我行我素的。“老三。”阿曼亲热的叫。“老三是你叫的吗?”在wolf排行是以加入的时间为准不是年纪,姜浙东行三,阿曼行四,夹心饼。眼看两人又要杠上,不过,全部止消在一声惊诧中——“troy晕过去了!”送茶进来的舍秘书发现情况不对。“我没晕,只是听他们说话听得太入迷,心脏一下子忘了跳。”哇哩咧。“一堆屁话,你那么认真何必呢。”姜浙东自责了。“不关你的”瘦弱的人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这样的笑容挂在他骨骼清奇的脸上实在不合适,可偏偏又魅惑至极。“别笑啦!”笑也需要花力气的。“你好吝啬,让我开心一下都不行。”眼睛往上翻,这下他是真的晕过去了。“troy”“该死!”“叫医生!”“舍医生——”全天候跟随的主治大夫。两人少之又少的默契总算在紧要关头没有太难看。风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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