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浙东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伍莎莎。上了淡妆的她站在柜台前面不知道跟小姐说什么,只见柜台小姐一直摇头,摇得发髻都快松动了,而她穿着合身t恤长裤的身躯为了更亲近一点柜台小姐好说服她,越往柜台上攀,到后来,连脚尖都踮起来了。几分钟过去,柜台小姐像是怕了她,用拿笔的手指了指他的方向。他隐身至棕榈树盆栽的禅意沙发中,透过盆栽可以看到她正快速的往他的方向过来。伍莎莎也没想过会在这饭店大厅碰到很多天不见的姜浙东。她准备很久的开场白都不管用了,只能呆呆的说嗨。“我来找wolf饭店的负责人。”“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不想承认。“你?”“是我。”怎么他们之间似乎常常重复这样的对话?“姜先生你好。”伍莎莎很意外。他的回应也绝。“我很好。”“没想到你是wolf饭店的总裁。”她今天是来募款的,对象就是饭店的大老板。虽然遭遇刁难,可人仍是见到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他。他从海边消失是回到这里来了。“我总不好一直游手好闲。”“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把橘子树当成橘子枝了。”“是我没有对你讲清楚我的工作跟背景。”“姜总裁太客气了,你不需要对一个民宿的服务生解释自己高贵的身分。”她有什么好不心平气和的,讲话更不用这样尖酸,她是怎么了?“你在生气?”他看得出来。“你穿西装很好看。”她却文不对题。不过,真的很好看,有款有型,穿着手工细致质料西装的他,把他们的距离拉得十万八千里远。或许是她想得太多,他们也许从来没有亲近过。在仿佛断了联系的今天又碰面,是要她认清楚这个始终成谜的人吗?“谢谢。”“不客气。”该死!他想说、要说的不是这些。他想问她好,想知道她所有的近况。而两人却客气得跟陌生人一样。“我是来向姜先生寻求募捐资助的,对不起,我太没礼貌了,请姜总裁让我重来一递。”伍莎莎开门见山,她深深知道要是错过这次机会,自己可能会失去跟他要钱的勇气。“别用那种口气叫我。”姜浙东不喜欢她这种疏离的态度,他想念她的没大没小,还有那股傻劲。“姜老板。”“我不喜欢这种硬邦邦的叫法。”他不可吗?“姜总裁,台湾已经开始迈人高年龄化的社会,社区的独居老人越来越多,老人食堂是为了让以前为了社会贡献心力,如今却无依无靠的老人家设立的食堂,对不起,我忘了姜总裁也曾经在食堂用过饭,所以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一定不会让我白来这一趟的,你说是吗?要是你需要老人食堂的简介说明,都在这里。”她从包包拿出早就整理好的解说资料递到桌几上,态度不卑不亢,好得令人刮目相看。她把所有借口、理由的漏洞通通防堵住了,让他逃不了。
伍莎莎看见姜浙东青筋浮动,想跳起来逮人的样子,求自保的往后退了一步,冷不防撞进阿曼的怀中。硬如钢铁的手箍住她,她一吃痛,马上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亮晶晶的皮鞋留下了到此一游的印子。“我相信你没那个胆量。”阿曼挑了挑眉,棕色眸子中的冷意叫人不寒而栗。“别对她凶。”姜浙东碰了碰了阿曼的手意他放手。“我要是不放呢?”说他凶?他凶起来可不是这样子。但是,老三对这中国女孩的态度实在很值得玩味。两人刚才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状况非常新鲜。“你想吃我的拳头?”软的不吃,姜浙东不介意暴力一点。“我们高中以后就不打架了。”文明人总不能打架当饭吃。“你要是不放手,马上就会尝到以前头破血流的滋味了。”阿曼握住伍莎莎的手让他火气一直拚命往上冒。“老三,你跟这位小姐的交情匪浅喔。”他袒护得紧,那种要把兄弟拆卸八块的德行还是头一遭。基本上,姜浙东这人是天才中带着孤僻,不管男人女人为了怕麻烦他都不去沾惹的,要不是因为troy太过破烂的身体,他对集团的职位也毫不恋眷,早就驾着他的豪华大游艇四海为家去了,而不是苦哈哈的上班工作。“不用你管!”姜浙东把伍莎莎拉开,不让她跟阿曼有任何近距离的接触。可是爱跟老三对立的阿曼一反常态,眼中的冷意消失之后热情有余的对着伍莎莎说:“小姐你好,我叫纽曼·哈瓦纳,是姜浙东的表弟,也是vece银行的负责人,有空欢迎你来玩。”“谢谢,你是姜先生的表弟,怎么你是外国人?”面貌上别说相似点很少,就连国籍也不同,不会是一表三千里吧?反正中国的姻亲关系本来就很复杂。“我拿的是美国绿卡,这顽固的家伙说他不想洋化得太彻底,坚持保有中文名字,也坚持要娶中国老婆。”“你是银行家,愿意为老人慈善捐一点钱吗?”伍莎莎眼睛一亮,金龟子不只一只呢,她不想错过任何可以募捐到钱的机会。她绕过姜浙东,跟阿曼面对面。当然啦,她跟阿曼的高度实在没办法并提,不过她还是仰高脖子,摆出自己最亲切诚恳的微笑给人最好印象。“你不要见钱眼开。”她竟敢对着死阿曼笑!姜浙东肚子里的火已经烧遍全身,眉毛间的皱纹可以夹死过往的小虫了。“你别来搅和,不捐钱的人等一边去。”虽然说能见到他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啦,可是,当务之急是什么都比不上老人食堂的缺钱来得紧急。“谁说我不捐钱!”她转过身子,一脸不信。“真的?”“我不说假话。”就她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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