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并肩,就那样——头一次——踏上了通往霍格莫德的雪径。笑闹喧吵的学生们渐渐追跑远去,将爱茉尔和汤姆遥遥甩在了身后。自从那位双面间谍冒死来通风报信那晚,里德尔就把他和她的大脑封闭术课从每日见面改成了周二和周五见面。爱茉尔想,她的dada教授一定是需要余下的叁个晚上去研究如何弄碎校长交给他的那瓶血契。让她稍感庆幸的是,虽然课时减少了,但她对大脑封闭术的掌控却日益炉火纯青,从一开始的防线随时土崩瓦解,到后来能把他轻而易举逐出脑海,再到一周前,能随意展示给他她想让他看到的(有时是捏造的)记忆。细想来,她从停滞不前到突飞猛进的转变,似乎就是从他看到她幼年回忆的那晚开始的。她也思考过为什么,甚至还为此去禁区查过书籍,但并未找到任何答案。前天,她和里德尔教授上了最后一堂大脑封闭术课。像以前一样,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提他在她那儿看见的童年回忆。但临走前,他忽然问她有没有假期计划。“staygatschool,sir,ifpossible”(留在学校,先生,如果有可能的话。)“whywouldn’titbe?”(为什么会不能留在学校?)“yotherightaskforhelpwithybrother,sironoasions,fditdifficulttosayno”(我母亲可能会要我帮忙照顾弟弟,先生。我偶尔无法拒绝。)里德尔沉默了片刻,犹豫着什么话,最后慢慢望进了她眼睛里。“aore,wantedtoapologizefortheothernight”(爱茉尔,我想为那天晚上道歉。)他缓缓从斜倚的书桌旁站直了起来。他比她高了足足一英尺,但爱茉尔却觉得他好像用了某种违背身高差的不知名魔法,将物理规则置之度外,正在与她平视。“for…pryg…toories…thatwerenottendedforyeyesi’rry,aore”(为窥探……我不该瞧见的记忆……道歉。对不起,爱茉尔。)爱茉尔愣了一瞬,避开了里德尔的眼睛。“it’s…it’sfe…it’sallthepastspentlongtito…utoterswithwhathappened…allthoseyearsago”(没……没关系的……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花了很长时间……嗯……去接受那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说完,爱茉尔抿了抿唇。“fe”那个词被她说得那么没有说服力,“接受”几个词更像在说“我不想去想那些事了”。她忽然发现,因为从小到大她都被告知自己是个累赘,她已经失去了用自己的感受去麻烦别人的能力。她搜肠刮肚,努力思索着自己还能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汤姆凝望着少女。她一再强调“过去的事”、“那么久以前发生的事”,但他知道,在那种伤害面前,时间的流逝并不能代表一切都“没关系”了。时间并不能治愈一切,但——脑海里的声音让汤姆一顿。“ijthopethatyouare…alright”(我只是希望你一切……都好。)后来的许多日子里,汤姆都会后悔这一刻,因为在那么多可以说的话里,他偏偏选择了这一句。如果能重来的话,他会告诉爱茉尔,她不必在他面前伪装,假装好像一切都没关系。他会告诉她,经历这些事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她并不孤单。他会告诉她,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会告诉她他父亲的抛妻弃子;会告诉她他在孤儿院里成长的过往。他会告诉她,即便他用了许多许多年来“接受”这一切,他也始终无法与过去的伤害和解。他会告诉她他有多关心她,会让她知道,他从来没像在乎她那样在乎过任何其它事情、其他人,他会对她说一句,icareaboutyou他会告诉她,时间并不能治愈一切————但爱,可以。爱茉尔礼貌地点了点头,摆出个得体的微笑,道了句,thankyou,sir最后一课就那样结束了。汤姆慢慢松开了爱茉尔的手,仍旧直视雪径前方。“thankyouforassistgwiththis——”(谢谢你帮我处理这个——),他大概指了指学生们消失的方向,“——thisburden,isssayreandrryforterruptgyourpns”(——这个负担,瑟尔小姐。很抱歉打乱了你的其它计划。)爱茉尔摇头说她没有任何计划,换了另一只手拿书。“iwantedtothankyou,sir,fornoatgynatoprofesrdubledoreforthepotionsresearchassistantshipaynothavetriedto petewiththeseventhyearsotherwise”(我想感谢您,先生,向邓布利多教授提名我做魔药研究助理的职位。不然的话,我可能不会尝试与七年级的学生竞争。)里德尔点了点头。“ofurse,thefaldecisionlieswithprofesrsghorntheboardwillalhavetoreviewyourfiles”(当然,最后的决定权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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