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可惜我们以前竟然没想到……”
“是你不知道,我可早清楚了。”娴月道:“早叫你不要管,世上蠢人自取灭亡的多得是,哪里管得过来。”
卿云被她抢白,倒也不生气,只是惭愧笑着,道:“我哪知道呢,只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周全了她,也周全了她父母家人。”
“这世上各人的命运都是自己选的,走到悬崖边也绝不是巧合,哪有那样巧,唯一一次失足踏错就被你遇到了。能做错,说明她就是错的人。
连柳夫人也不可信,教出这样的女儿,她能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就是柳夫人下手害你的,柳子婵蠢,倒没有这急智。”娴月道。
娄二奶奶听着她锋利言辞,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说出的话却仍然是回护卿云的,道:“卿云也是好心,我也确实教过她与人为善,有时候善不只是为了救受你恩的人,也是为自己为人处世,立一道准则。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坏事人人看见,好事也是,卿云名声这样好,也是她素日里与人为善立下的口碑。”
“口碑是好,也太风口浪尖了。”凌霜道:“怎么事都冲着卿云来了……”
“这事就如同衣服,这世上有人做面子,就有人做里子,面子占尽了风光,那风刀霜剑,自然都是冲着面子来的。
万事有利就有弊,卿云是咱们家的面子,自然要害她的人也多,她也是在替咱们挡害呢。”娄二奶奶道。
“也是我自己惹事,”卿云自省道:“要是我真洁身自好,风刀霜剑再多,也沾不上身的,到底还是我自己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
娄二奶奶就喜欢卿云这份谦逊,其实她自己这些年仔细想想,卿云还真不是完全像她,凌霜的固执,娴月的掐尖要强,反而是最像她。
卿云这份又谦逊,又端正的心性,这样温和性情,倒是像娄二爷的多。
虽是母女,有时候卿云的心性,连她也不禁赞叹,所以难免偏爱得多。
“你已经做到最好了,仓促撞见奸情,能保全自己,还想着帮人,换了别人也做不到。
只可恨那柳家母女,真是畜生,这样恩将仇报,要是换了这桐花宴任何一个夫人小姐,为了保全自己清名,撞见奸情哪有不告诉主人家的,换了别人,柳子婵偷情的事早天下皆知了,她们还能做人?”娄二奶奶恨得牙痒痒,拍着卿云道:“你放心,娘在这里,这事她们没这么轻巧逃过。
既然已经下了杀手,就是死仇了,咱们不斩草除根,她们也要害人。
等我想想,这事怎么处理才妙,对了,你留下什么物证没有?”
“我就猜害你的是柳夫人。”娴月忍不住插话道:“她问你那句有物证没?
就是在试探你有没有证据,你说没有,她这才动了杀心,只要你死了,死无对证,柳子婵就彻底安全了。她倒是用心良苦了,也算为柳子婵尽心尽力了。”
“话虽如此,但闹到这样你死我活的地步,也实在让人遗憾。”卿云眼中并无喜悦,反而悲悯起来:“世人为什么要一错再错呢?”
“管他们呢,蠢人自己要作死,咱们哪可惜得过来,既然犯到我们头上,狠狠打回去就行了,不然也不见咱们的手段。”娴月总是最锋利的一个。
娄二奶奶赞赏地点点头。
“就是这道理,你已经仁至义尽,这事说给全天下人听,都挑不出你一个错来。”娄二奶奶笑道:“不过话虽如此,为你的名声,还是不要让天下人知道为好,静悄悄地把这些事处理了为好。
咱们卿云可是要青云之上的,犯不着为这些小人伤了自己的名声。”
不知道为什么,卿云眼前忽然闪过贺南祯在树林里的戏谑来。
自己这样的循规蹈矩,在真正的闲云野鹤看起来,想必也是很可笑的吧……
“名声也不是一切,何必在乎呢。”她轻声道。
她从来不说这样的话,几乎是有点灰心丧气的,凌霜离得近,听见了,有点纳罕地看着她。
好在娄二奶奶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并未注意她这一句。
这点上娴月和娄二奶奶真是亲生母女,都一样好战,别人撩她一下,能被追着打到明年。
相比之下,卿云和凌霜反而像娄二爷了,那两人都在思考怎么开战,娴月道:“要有办法把这柳家母女拆开就好了,各个击破。
柳夫人装得那样感激,多半是假,她应当是主谋,但也有可能……”
而娄二奶奶则更直接。
“管她是真是假,横竖是柳家干的好事。不妨,娘已经想到办法了。”她得意道:“这次也是难得的机会,你们几个也跟着学些手段,以后当家立户,遇上恶人,也知道该怎么对付了!”
交锋
娄二奶奶不到天黑,直接气势汹汹杀到柳家的院子里。
她这一来,惊动柳家管家的媳妇。
柳夫人大概早料到有这一刻,所以早把郑夫人和两个外甥女送回本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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