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茶盏作势要砸过去。
“母亲想打便打。”谢云舟动也未动,定定道,“但儿还是只喜欢她一人。”
言罢,谢老夫人随手一扔,茶盏砸中了谢云舟的额头,血液顿时流淌而出。
谢七惊呼:“老夫人不可。”
他家主子也太可怜了,刚心上挨了一刀,出血不止,这才多久,额头上又挨了一下,再次出血,这怕是不想让人活了吧。
谢老夫人打完便后悔了,手指颤抖着说道:“是你自找的。”
随后怒甩袖子离开,迈出门前说道:“你喜欢任何女子母亲都不拦着,唯独江黎,不可!”
“你若是同她在一起,便不再是我谢家的孩子!”
谢云舟梗着脖子道:“那便不是吧。”
“哎呀”一声,谢老夫人跌倒在地上。
谢七欲扶,谢云舟摇头未曾应允,最后是其他下人把谢老夫人搀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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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嬷嬷来报,说老夫人身子不适,看着不大好,求将军去看看。
彼时,谢云舟刚从宫里回来,今日休沐,原本他不用去宫里的,奈何天子一大早派人来寻他,说有要事商议。
谢云舟不敢耽搁,换好朝服后便坐马车去了宫里。
商议的还是议和的事,这次匈奴侍者还带来了可汗的文书,说想同大燕朝和亲,和亲对象是可汗最爱的小女儿。
谢云舟想起上次月国使者到访带来的诸多事,提醒道:“圣上此事有蹊跷,怕不是那么简单。”
天子也正是此意,匈奴人狡诈多端,突然提出和亲,肯定另有图谋,遂,查找真相的事交于了谢云舟。
谢云舟道:“是。”
随后两人说起了水患的事,结束时已过去了三个时辰。
谢云舟领了旨意回到府里,人还未进屋,便被嬷嬷拦住,说了一通关于谢老夫人的事。
“将军,老夫人真的不大好,还请将军去探望。”
苦肉计用多了便无趣了,谢云舟问道:“请大夫了吗?”
“没有。”嬷嬷回道,“老夫人不许。”
“谢七。”谢云舟道,“去请大夫。”
“那将军呢?”嬷嬷道,“将军不去看看老夫人吗?”
“等我空了再去。”言下之意便是不去,谢云舟这也算是给谢老夫人一个警告,他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不是她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后来,谢七来报,“老夫人见将军没来,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把最喜欢的青瓷花瓶给砸了。”
“老夫人还说,将军若是不去,她便不活了。”
“对了,馨兰小姐也在那,劝了,但没劝住。”
“将军你真不去看看吗?”
谢云舟看着手里的公文,头也未抬的问道:“你看着母亲像是真病还是装病?”
“房间里的陈设都给砸了,力气看着也不弱,大抵是装病。”谢七说道。
“那便是了。”谢云舟沉声道,“她装病我去做何。”
“可将军若不去,老夫人这病还不知装到几时呢。”
“随意吧,想装多久便装多久。”
谢云舟是真不管了,批阅完公文他想起一件事,说道:“你去派人查下匈奴使者同何人见面了?哪里见的面?都说了些什么?都要查清。”
匈奴使者已经来了几日了,不可能不同人见面,谢云舟甚至怀疑,之前的那些匈奴人也同他们有关系,但眼下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
是以,更小心才是。
谢七见他眉头深锁,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顾虑?”
“不知匈奴使者同下毒之人是否相识?”谢云舟双手按在书案上,指尖微缩,“或者他们是否是一起的?”
不是一起,那便算了,若是一起的,谢云舟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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