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从茅厕里出来,眼前忽地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擦擦眼去看时,只看到了马背上虚晃的人影,他喃喃道:“出什么大事了,跑这么急。”
确实出大事了,江昭刚躺下便被下人叫醒,说谢将军带着人来了,江昭从床榻上坐起,衣服都没穿好,披肩上急急走出房间。
谢云舟站在庭院正中央,身后有人举着火把,江藴跪在了地上,江昭走近,先是一愣,随即问道:“谢大人你这是何意?”
谢云舟睨着江藴道:“你问她?”
江藴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色吓得惨白,抖着唇道:“阿舟,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谢云舟轻嗤,“那我问你,当年救我的是谁?”
江藴心里一咯噔,用力吞咽了下口水,“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当年救我的是谁?”
“……是我。”
江藴到这个时候还不说实话,还一口咬定就是她救的,她想着谢云舟之前喜欢过她,肯定不会对她那么绝情。
可惜,她料想错了。
谢云舟给了谢七一个眼色,谢七手中的剑架在了江藴脖子上,他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当年到底是不是你救的我?”
“我……”江藴不知只被他吓得,还是被脖子上的剑吓得,还是耍的小伎俩,眼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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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何玉卿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这些消息,叭叭说个不停,“阿黎,你说谢云舟去江府找江藴到底干嘛啊?”
燕京城里关于这件事的流言有很多种,有人说谢云舟那么急切上门找江大小姐,八成是看上她了,想娶了她。
也有人说,谢云舟是怒气冲冲去的,看着不像是求亲的样子,再说了,即便是求亲哪有人晚上求亲的。
还有人说,江大小姐做了什么错事,谢云舟是去上门质问的。
众说纷纭,不过多数人认为是第一种,谢云舟是去求亲的,他想娶了江大小姐。
何玉卿想到这点糟心的不行,“他眼是不是瞎,不选你,选阿……,选江藴,他看不穿江藴的真面目吗。”
“应该是太喜欢了。”江黎听到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感觉,道,“他们挺配的。”
都是一样的坏。
何玉卿之所以过来和江黎讲,怕的是她知道这件事后难过,她的想法是,与其让她从别人那里听说,还不如她告诉她,好歹有个心理准备什么的。
“对了,阿衍呢?还没回来。”何玉卿转移话题道。
“衍哥哥当日走时说七日才能回,”江黎提到荀衍脸上有了笑容,“还差一日,应该也快了。”
“他没讲他这次去做什么吗?”
“没有。”
江黎道:“他的行踪本就不用告诉我。”
何玉卿点点头,“也对,反正他那样清高的人,肯定不会是做犯法的事。”
“那是当然,”江黎也不认为荀衍会做坏事,“他生意做的大,许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何玉卿想想也对,后来话题又转回江藴身上,“江府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哥没过来同你说些什么吗?”
“没有。”江黎道,“我嫂嫂并不喜欢我哥同我往来。”
“还是因为簪子的事?”何玉卿道,“等寻个适合的机会,你记得把真相告诉你嫂嫂,继时你嫂嫂便不会气着你了。”
“再说吧。”江黎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现在这样也挺好。”
之前的她便是顾虑太多,一直看他们脸色做事,受了委屈只能自己忍着,现下她只想怎么开心怎么好。
嫂嫂理会她,她便同她说些什么,不理会她,那便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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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舟夜闯江府的事到底还是传进了谢老夫人耳中,谢老夫人命人来请谢云舟让他回去,谢云舟推脱了几次,最后还是应了。
母子见面话都没说上几句便争吵起来,之前谢云舟一直觉得他母亲不易,现下倒认同起江黎的话。
她说:“婆母为人跋扈,你为何便是看不到呢?”
那时他还同江黎争论,斥责她不孝,现在只觉脸被打的啪啪响,人家说的一点都没错。
他母亲,当真是为人跋扈。
谢云舟在屋里呆了片刻便走了出来,见周嬷嬷在门口守着,叮嘱他要好生照看,之后未停留,提袍离开。
去书房拿了些公文,临出门时又顿住,他又折回去拿了金簪,把那半截金簪放在了离心最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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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衍每次回来都会给江黎惊喜,这次依然是,他带回了上好的织锦给奖励做衣服用。
有多好呢,一匹料子价值千金。
他送去时,特意叮嘱侍从不可多言,便当是普通东西即可。可江黎懂刺绣,一眼便瞧出了布匹的贵重,受宠若惊道:“衍哥哥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是给你买的,你不收岂不是让我难过,”荀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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