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七道:“她让主子别作。”
这句话算是原话返回,谢云舟也曾对江黎说过,“老实些,别作。”
谢云舟仰头苦笑,好一个别作。
作者有话说:
我们使劲虐他,使劲虐他。
还是那句,别养肥我。(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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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死
江黎又跟着荀衍学了几日, 认识的草药名越发多了,何玉卿忍不住夸奖道:“阿黎就是聪明,小时候便是这般, 学什么东西都比其他人快,我记得那年你学女红, 第一次做香囊,做的竟然比阮姐姐做的还好。”
何玉卿同江黎一样, 叫江藴为阮姐姐, 叫习惯了一时忘了改口。
她这话说得不假, 江黎确实聪明, 无论学什么都会很快学会, 那个时候江父江母还在世,少不得经常夸她, 为此江藴还生过气, 说父亲母亲偏心只夸江黎不夸她。
江母为了哄江藴开心便拿出珍藏多年的玉镯给了江藴,其实玉镯是一对的,当时江母也想给江黎一个。
江藴拦住,说道江黎还小, 戴太贵重的镯子不合适,让母亲晚些时候再给她。
之后的日子, 时不时看见江藴戴着玉镯在江黎面前晃, 一直说, 是母亲疼惜她,才给她的。
江黎为此还有些难过, 她倒不是想要玉镯, 只是希望也能得到母亲的疼惜, 后来她想了想, 或许是她做的还不够好。
后面她便做的越发好了。
只是无论她做的多好,似乎,他都未曾多看她一眼。
金珠拿着书信进来,“小姐。”
江黎挑眉道:“何事?”
金珠把信递上,“那人又送来信了。”
那人指的是谢云舟,江黎不想听见他的名字,故此金珠一直“那人那人”的称呼。
可何玉卿不知,她狐疑问道:“阿黎,谁给你写的信?”
江黎冷冷道:“谢云舟。”
“他为何要给你写信?”何玉卿觉得这人真有意思,在一起的时候不见得你对阿黎嘘寒问暖,分开了,倒是像中了邪似的一直纠缠不清。
可他不知道,越是这样的纠缠越让人心烦,既然和离了就应该断的干干净净,这样算什么?
真是搞笑。
“不知。”江黎想他大抵脑子坏掉了,之前她给他写了三年的信,他都未曾回复一封,现下倒好,见天给她写信。
“送来多少封了?”何玉卿问道。
“六封,”金珠说道,“这六日他每日都会让人送来一封,我们若是不收,那人便把信笺放在门口,真叫旁人拿了出还指不定会说些什么,我们只好拿进来。”
趁金珠说话的功夫,银珠端着烛灯走了进来,她拿掉上面的灯罩,凑到江黎面前,“小姐。”
江黎接过金珠手里的书信看也没看,对着烛灯点去,须臾间,信笺燃烧起来,袅袅烟雾在四周散开,最后化成灰烬。
她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写的书信他不是也未曾看吗。
“小姐若明日再送来可如何是好?”
“收下,烧了。”
江黎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的弧,落在冬日氤氲的日光中人显得越发优雅端庄,白皙指尖轻轻一松,书信的最后一角也被火舌吞噬掉。落在地上,被吹拂进来的风卷起,瞬间四散开。
好像不曾存在过。
她淡声道:“有多少烧多少。”
他既然愿意写,那她便烧,左右不过是废些功夫。
江黎又道:“那人再送信来,你直接对他讲,信我们都烧了,你若是想送,那便送。”
“还有,下次再有信送来不对告知我,你们直接烧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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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话直接传进了谢云舟耳中,彼时他刚忙完公务,正在提笔写信,这是他写的第八封,前七封书信没有收到一封回信,但他不气馁,想着阿黎还在生他的气,只要他多写几封,他定能收到她的回信。
谢七走进来,见谢云舟正在伏案书写,抿抿唇,不知如何开口。
谢云舟等了许久没等到他开口说话,问道:“何事?”
谢七心一横,走近,低声道:“主子这信您还是别写了。”
“为何?”谢云舟头也没抬的说道。
“江二小姐说,便是你写再多她也不回看。”谢七顿了下,又道,“江二小姐还说,信她们都烧了,你若是想写,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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