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声至人至,便见一道人影劈波破浪,从海岸方向狂飙而来,转眼即至眼前,正是应飞扬。
应飞扬让龙众探出下落摩呼罗迦之后,便一路疾驰而来,终于在最后紧要关头赶到。
“应公子!”天女意外之余,精神也为之一震,却见应飞扬速度不减的直撞向巨蛇,双手同出向前抵住了巨蛇头颅。
“喝!”应飞扬沉喝一声,气沉丹田,双足扎地同时再催龙众巨力,瞬间,全身骨节噼噼啪啪的响了起来,劲力从双足涌上膝头、腰胯、顺着脊椎上顶至被,以一种完美的发力姿势,角力一般毫无保留的硬撼摩呼罗迦。。
“嗤!”扎地的双足扬起层层土浪,犁出两道深沟,应飞扬身形不住后退,但姿势却丝毫不变,使得巨蛇滑落的速度再度减缓。
而应飞扬的出手,亦让天女凌心得到一瞬喘息之机,立即重新平整真气,再催元功,随后“十丈轻尘”飞纵再出,白绫层层束缚住蛇尾,而天女素手则拔河一般抓住‘十丈轻尘’尾端死死不放。
二人一者拥有龙众巨力,一者身怀百世根基,一前一后同时出手,伴随一阵鳞片刮地的刺耳划擦声,巨蛇速度越来越缓,就在离人群只有短短百步距离时,终于被二人生生止住!
“停……停下了……”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的村民们带着劫后余生的侥幸,颤声道。
与此同时,狂暴的巨蛇忽然长嘶一声,随后变得安静下来,庞大身躯如裂开一般满布道道缝隙,从缝隙中绽放璎珞般的七彩宝光,历经周折之后,蜕身终于开始了。“成功了……”天女凌心见状也长舒一口气。
却在此时,听闻应飞扬呼道:“天女小心,还未结束!”
话音未落,天女忽感背后寒意逼人,渗入骨髓,本能的一回身,十丈轻尘结成盾墙护在身前。
此时才看清攻击者,正是先前被她击退的夜叉王,竟强压住伤势后趁她分心再度攻来,若非应飞扬出言提醒,方才她怕是多半要受创。
“当真死缠烂打!”天女侥幸之余,罕见的升起愠怒之意,正欲再催佛门强招,却见夜叉王不与她交手,而是借力转劲,凌空变化方向,旋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向正在蜕变的巨蛇掠去。
声东击西的攻击晃过天女凌心,亦令天女心生疑惑。“他要做什么?”
有伤在身的夜叉王难以穿透鳞甲对摩呼罗迦造成实质性的重创,而手中的孽罪钉也已被天女尽数净化,同样无法威胁到摩呼罗迦的蜕身。
疑惑间,却见夜叉王面容扭曲的痛苦长喝一声,一手持剑,一手按眉心,竟生生从眉心拉扯出一枚业力凝成的、黑雾般的长钉。
“糟糕!他是在提炼自身业力!”天女恍若醒悟,夜叉王竟还未放弃,硬生生将自身业力拉扯出。
将盘结体内的业力生生拉扯处本是地狱刑罚的一环,其痛苦无异于抽筋拔骨,难以想象,但夜叉王动作却丝毫不停,反手将长钉捏成黑雾抹在剑上,直刺向巨蛇七寸之处。
说来虽话长,但整个动作不过发生在兔起鹘落的一瞬间,应飞扬和天女凌心皆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夜叉王化作一抹黑电,刺入七彩宝光之中。
天女心头一沉,摩呼罗迦已中六根孽罪钉,如今这饱含业力的一剑必将让它蜕身失败,断送性命。天女凌心疾步向前,但刺眼佛光逼得她不能直视,此时,又闻一声惊爆清晰入耳,正是巨蛇全身鳞甲四散炸开。
天女心沉渊底,疾步向前,但爆炸的气流狂卷不已,撕扯漫天宝光,天女眼前重见清明,却见气流旋动的正中心,被气流撕扯的宝光似真亦幻,赫然映照着两道身影。
一名身材欣长的妖异僧者单膝跪倒,一手撑地,一手抓住了斩向脖颈处的剑刃,夜叉王的长剑竟是难进半寸。
“明王前辈!”天女又惊又喜,失声呼出,
数度易变的战局在最后一瞬尘埃落定,摩呼罗迦在紧要的关头完成蜕身,夜叉绝杀一剑终究晚了半瞬,而这半瞬,便是全然不同的结局!
僧者如新生儿一般缓缓的睁开眼,眼中初时有着懵懂和迷茫,但很快换做古井般的沉静和沧桑,证明从蜕变中醒来的不是痴聋无知的摩呼罗迦,而是佛心禅院的镇狱明王。
不言不语,镇狱明王长身而起,身上破旧僧袍却已无风自动,他一手仍钳住剑身,一手虚按向下,汇元运功,周遭佛光宝辉如受吸引,尽纳于掌心。
招将出未出,夜叉王已有一种被蛇缠住脖颈的错觉,沉重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
“走!”最后赌注的一击落空,伤疲在身的夜叉王自知难敌蜕变的镇狱明王,足一虚点,没有丝毫犹豫的弃剑而逃。
但镇狱明王一掌击出,手臂好似没有骨节一般长了一截,仍是印在了夜叉王胸口,夜叉王登时口呕朱红,倒飞出去。
一招轻败夜叉王,镇狱明王却轻摇了摇头,似是遗憾于未尽全功。
果然,夜叉王虽是中招,但因见机极快仍化去半数劲力,凌空转了个身,随后落入幽林之中,几个起落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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