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追逐的姬瑶月狂奔不止,卷起一路烟尘。
而巨蛇身上,天女凌心对战夜叉王正到了关键之时,二人一者根基雄浑,一者剑式精妙,本该是一场精彩之战,但不平等的条件,却让战局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夜叉王不必求胜,只求趁隙将“孽罪钉”刺入摩呼罗迦体内,所以不与天女硬拼,只仗持着夜叉“迅捷”神通在巨蛇身上游走,天女凌心疲于奔命,但巨蛇身长数百米,加上夜叉王速度实在太快,要她如何顾守得过来?
战不多时,第三根、第四根、以及如今的第五根孽罪钉已被打入蛇躯之内。
天女凌心长绫化索,欲捆夜叉王脚踝,但夜叉王已提前跃起,堪堪避开长绫捆锁,一跃跃至蛇首之上,同时阴测测道:“第五根了,再两根,它便无救了。”
眼见夜叉王大咧咧站在蛇首之上,摩呼罗迦却也全然无感,只一门心思追逐姬瑶月,天女凌心心中不由暗恼:“这摩呼罗迦真是……先前的警觉到了哪去了!”
只能摩呼罗迦此时又受香气干扰,感知紊乱,而“孽罪钉”对巨蛇的提醒来说实在太细小,本身又无毒,无法激起摩呼罗迦防卫的本能。
如今,在佛眼观视之下,摩呼罗迦几乎已是通体已是腐败般的黢黑,只余蛇尾和天女此时立身的七寸之地两处还未被业力侵蚀。
却在此时,天女凌心察觉脚下微震,巨蛇鳞甲之下似有皮肉蠕动的迹象。
“这蠕动?蜕身要开始了?”天女凌心精神一震。
夜叉王似也有察觉,随即加紧时间,但见他纵身一掠,从天女凌心头顶经过,直掠向蛇尾处。
只余最后两处,料得天女凌心必将严防死守,夜叉王纵身之时,已规划好无穷后招,可天女竟毫不阻拦,任由他纵身而过。
夜叉王后招尽数落空,以至于有些诧异,却仍将一枚孽罪钉打入蛇尾,霎时蛇尾也出现一处迅速扩大的黑斑,夜叉王冷笑道:“怎么,阻也不阻,你是要认输了么?”
“非是认输!”天女盈盈而立,身形好像稳稳黏在蛇背上,做了个请招的架势,“而是输赢现在才开始!”
只剩一处要害,亦是只需守一处要害。
天女凌心改变战法,与其分守两处,顾此失彼,最后两头不能兼顾,不如舍一保一,在摩呼罗迦蜕身之前,紧守足下方圆之地。
“嗯?”夜叉王面色微变,足下一点,身形鬼魅般凭空出现在天女凌心身后,一手持剑,另一手指缝间夹着剩余十数根孽罪钉,欲射入大蛇躯体。
却见天女如背后生眼一般,身不动,白练从身后纵起,恍如几根长枪直刺夜叉王下颌,夜叉王凌空变向,迅疾而退,躲开这一击。
而天女凌心不急不缓的回身,道:“现在,好像换你着急了。”
夜叉王冷哼一声,身后数道魅影,再起新的攻势,但战况却已发生变化。
天女凌心只需守卫足下十数米之地,压力骤减,但见她双足不动,白绫纵横交织,雄浑真元充盈弥漫,俨然如结成一方“气”界,此法将真气外放周遭,耗元甚巨,难以久撑,若是平时天女凌心也不会轻使,但此时知晓摩呼罗迦眼看就将“蜕身”,自然再无顾忌。。
而夜叉王亦加紧攻势,迅疾身法催逼到极致,一时间重重魅影四面八方袭向天女凌心。
但天女立身之处,便宛若不破的堡垒,甚至周遭空气都因浓郁的真气而显得“粘稠”,夜叉王接近她周遭,都有一种撞入水中的感觉,连他最依仗的速度都被压制,想要趁隙射出孽罪钉更是不可能。
此时又闻天女道:“你已无机会,就此罢手吧!”
夜叉王登时暗怒道:“言之过早!”
话音一落,夜叉王左手探手一抓,将夹在指缝中的孽罪钉炼回最初的无形无质的业力状态,随后手一抹长剑,霎时,业力悉数缠绕剑刃之上,好似腾起黑色火炎。“接下此招再说!”
夜叉王剑一抖,使出“风疾云乱”之招,霎时十数道剑气携裹着业力从不同方位刺向巨蛇。
杂乱无章之招,却也最是难防,天女凌心不敢大意,“十丈轻尘”漫卷八方,好似一道壁垒尽挡剑气。
却又见夜叉王足下一蹬,人剑合一,化作一抹剑光随后直刺而来,被十丈轻尘击散的剑气如受吸引,再度聚拢剑身之上,加成此剑威势,破风剑声如龙吟虎啸,正是气贯龙虎之招。
“便先杀你!”心知不除天女,一切皆是徒劳,夜叉王不再针对巨蛇,而是先佯攻巨蛇,随后剑锋直指天女凌心。
天女真气虽然雄浑,但因顾守巨蛇而将真气分散周遭,正是力分则弱,加上一时意外,十丈轻尘结成的墙被撕破一个口子,黑色剑光冲破桎梏长驱直入。
天女凌心双手合十,夹住剑刃,但仍是慢了一瞬,前襟蕴开一朵血花,长剑已刺入皮肉,只需再轻进数寸,便将刺入天女凌心心房。
“死吧!”夜叉王面露狰狞之色,欲再催劲力,此时却忽然面色一变。
“抓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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