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心中忽然有些发寒。
原不该开这样的话头。
他压住心中那种寒意,道:“你再敢胡言乱语什么死不死的,莫怪本王送你去挨几板子。”
云舟偷偷努嘴:“明明是这人先开头说什么中毒,这会又不许她提,真是不讲道理。”
萧铮似故意找茬,茶明明温度尚可,非不满意,云舟只好又重新去换了热的。
碧玉盏正端在手里,一脚踏过门槛,这时薛尚宫亲自于门外禀道:
“殿下,大妃派人来传旨意,现在要见承天殿奉茶宫女慕云舟。”
云舟闻言脚步一停,看向薛尚宫。
薛尚宫冲她摇了摇头,表情很是严峻。
此去绝无好事。
萧铮在此时出声问道:“为了什么事情?”
薛尚宫答:“回殿下,大妃说,暮氏女救驾立功,要当面一见。”
此时云舟已经进来,萧铮看向她,见她手里端着茶也正看着自己,瘦弱的肩膀微微缩了起来,似是有些忐忑惧怕。
萧铮的目光落在她手里那盏茶上,忽而她问道:“暮云舟,你手里那茶,不烫吗?”
云舟眨了一下眼睛,忽然福至心灵。
手指尖一松,那名贵碧绿的茶盏哗啦一下便坠在地上,摔的粉碎。
云舟立刻跪下:“殿下恕罪。”
萧铮收回目光,接着看奏本,嘴里随意道:“暮云舟伺候不周,罚其今日在承天殿思过,任何人不得求赦。”
作者有话说:
萧·傲娇·只做不说·钢铁直男·铮
、敲打
薛尚宫心中松了一口气,回道:“既然宫女在受罚,无法离开承天殿,那自然不能应大妃的召了,奴婢这就去回话。”
薛尚宫离去,云舟收拾了地上茶盏的残片,不小心割了手,她没有出声,将手隐在袖中。
收拾了碎片回来,云舟当真依言认罚,寻了面不引人注目的空墙,面壁而跪。
萧铮见她出去半天没有动静,目光梭寻,发现那瘦弱的身影正跪在不起眼的角落,他扬声道:“暮云舟,起来。”
云舟依然跪着不,只是回头应道:“殿下,既罚了就认真些。”
萧铮道:“你砸碎了本王的茶,就这么叫人渴着吗?还不起来沏茶去,可分得清轻重?”
如此,云舟才起身,理了理衣裙,行至门口处,忽然回身,真诚对萧铮说了句:
“多谢殿下。”
萧铮本是瞧她一眼便欲低头看手中书卷,然而目光一顿,凝眸在她前襟的裙摆上。
水蓝的宫女服裙摆上赫然几个血点。
方才跪起整理衣服的时候,忘记手上有伤口,不小心蹭在裙子上了。
“手受伤了?”萧铮问。
云舟忙把手藏在身后,道:“小伤口,不妨事的,殿下不必在意。”
萧铮把书卷撂下,向外道:“徐勿进来。”
候在外头的内侍徐勿进来:“大殿下有何吩咐?”
萧铮道:“宣御医来承天殿。”
徐勿惊道:“殿下何处不适?可是今日出宫冲了风寒?”
萧铮露出不耐神色:“你会看诊?”
徐勿见萧铮不悦,知道自己多了嘴,忙告退:“奴才这就去御医院。”
云舟在旁,一直不敢插话,待内侍走了,才出声道:
“殿下,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如若大妃知道了,必然更加厌恶于我。”
“本王有说是给你请的御医?”
云舟剩下的话,又叫萧铮这句给噎了回去。
不一会,御医进得殿中,行礼过后,便要给萧铮诊脉,然而这位渤阳王一指帘后道:
“病人在那呢。”
云舟只得从帘后出来,御医一看,心中便明了。
这位前朝的云舟公主,他可是见识了其特殊。
渤阳王刚入宫的时候,她便重病不起,这位北燕大殿下就许他用价比黄金的药材给她治病。
前些日子,她再次高烧,殿下还破例半夜请御医进来给宫女看诊。
如今……
他打量云舟的手,看起来是碎瓷等尖锐之物割的,因伤口不规整,血流得多了些。
御医心中有数,即便是小小伤口也不敢懈怠,打开药箱,仔细上了金疮药,又好好的包扎起来,而后方才起身。
“殿下,姑娘的伤口没有大碍,只碰水时注意避开些即可。”
“可知道出去怎么说?”萧铮问。
御医道:“微臣明白,殿下出城巡视,有些轻微磕碰,这会才觉出来,臣的意见是,并无大碍。”
得了萧铮的首肯,御医收拾了药箱退下。
云舟看看自己包起来的手指头,偷偷打量萧铮。
她真是有些看不懂他了,这是面冷心热?
宁和宫里,大妃从北燕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