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的话。看似是条恶龙,实则是位心灵敏感脆弱的公主,真正的恶龙只一个吐息就能把他吓得够呛。
反而是看起来像公主的那个心脏很强大,云淡风轻干脆利落地进行反击。人也很理智,明白世界上没有什么恶龙和公主,有的只是两个在爱河里挣扎的旱鸭子。
纵然她知道裴屿的爱不过是没有希望的徒劳注定得不到回应,可如水的深情灌在她这片干涸地上,早晚有一天会成为一小片湖。
一小片湖就足以溺死厉栀这只没碰过水的旱鸭子,她怕死,所以跑了。
跑到了北安,没过几天又跑回宜淮。
从新的一片干涸地回到宜淮那个小小的,还未成型的湖泊里。
到底还是舍不得,即使厉栀自己都没搞明白自己舍不得什么,不然也不会跑去宜淮。
难道她不知道会在nothg遇见裴屿吗?
她知道,恰恰就是因为知道裴屿总是在那里,才会下意识往那里去。
就像藏在山洞里的恶龙听说遥远的国度有耀眼的珍宝,于是嗅着味道飞了过去。
小时候读的童话故事里总说恶龙掳走了公主,而后会有勇者出现打败恶龙救走公主,最后勇者和公主在一起,大团圆结局。故事里没有交代恶龙被打败后的事,是死了,还是躲起来养伤,这些都没有说也没有人会关心。
文秀娟以为裴屿是那条恶龙,掳走了公主厉栀。
她自告奋勇成为勇士,救下的却是裴屿。
在这段关系里,裴屿才是受害者。
不是他哄骗的厉栀,是厉栀哄骗的他。
就连第一次做爱也是厉栀引诱的他。
厉栀好像格外不喜欢穿胸衣,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解开搭扣将胸衣丢到一旁。
冬天还好,夏天就隔着层薄薄的布料,乳尖立起来后顶出两个小点,在眼前晃来晃去惹人心烦。
而被随意扔在沙发上的纯色内衣染着女孩的体香,干干净净的,裴屿不太敢碰,总觉得会把它弄脏。
厉栀有时会使坏让他帮自己洗内衣裤。
屈起腿,借着睡裙的遮挡脱下内裤。指尖勾着丢到脏衣篓里,娇娇地说女孩子的内衣裤要手洗才行。
裴屿嗓子都哑了,问她怎么不自己洗。
“我懒嘛。”厉栀笑了起来,嘴角抿出两个小小的梨涡。
裴屿许是被那个笑蛊惑了,真的去帮她洗内衣裤。
他自个儿洗的时候时用力搓几下,到了厉栀这里,小心翼翼放在盆里仔仔细细清洗。越洗鸡巴越硬,下定决心以后不惯她的小姐脾气,却一直帮她把内裤洗到高中毕业。
他们有过很多次边缘性行为。
特别是在厉栀来月经的前几天,每个晚上裴屿都会被一个电话叫过来伺候大小姐抵达高潮。有时是手,有时是舌,可性器的插入却未曾有过。
无关年龄,也没有什么特殊缘由,就是做不到最后一步。哪怕那一次已经入了半个龟头,但在看到厉栀微红的眼时裴屿没能狠下心,硬生生抽了出来。
厉栀骂他没用,废物,又说这是爽的泪不是疼的,让他进来别管那么多有的没的。
不是没用也不是废物,裴屿只是不想她哭。
小时候为了活命跟野狗抢食,被商铺老板举着刀追叁条街,睡在滑滑梯里的时候,裴屿觉得世上没有什么比狗、刀和雨更厉害的武器了。
裴屿曾无意间听到过文秀娟在电话里哄厉栀,说:“乖宝不哭,眼泪是珍珠。”
他嗤之以鼻。
明明眼泪是懦弱的象征,换得来拳脚换不来疼惜。珍珠好歹还能换点钱,眼泪算个屁。
但是,但是,那微微上扬的眼角被氲湿时,为什么心脏会闷闷的,像只被一只手紧紧攥着一样呢?
裴屿直到今天都不觉得她的眼泪是珍珠,明明就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比野狗,菜刀和夜雨还要厉害的武器。
他们第一次做爱是在高考结束后的暑假。
裴屿出去应酬喝了酒,到家时大脑被酒精熏得晕乎乎的。
他其实还留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可当厉栀攀在他身上时,那点理智就荡然无存了。
他甚至有些生气。
气厉栀不自爱,在一个男人酒醉的时候还要穿着吊带睡裙过来勾引他。
微凉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这是他第二次去触碰厉栀的身体。
柔软的,带着热意的,十八岁少女的躯体,稍稍用点力就会留下暧昧的红痕。
他沉默着揉弄一侧的乳肉,她的心脏就在他掌心之下跳动着。
可怜的乳肉因为他的动作被印上了殷红的指痕,厉栀觉得疼,不满地出声叫他轻点。
乳尖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吮吸,厉栀任由男人的唇舌在自己胸前索取。这是她少有的大方时刻。
她坐在他身上,离得很近很近。
裴屿鼻尖满是她身上的香味,像是麦芽糖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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