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能清楚的?感知到肩颈出多了一团软而嫩的?肉,宋辉洄清浅的?呼吸慢吞吞的?喷洒在他的?脖颈处,他的?手心扶着薄薄的?背,下方是?宋辉洄一下又一下规律的?心跳。
此?夜之后,宋辉洄就是?他齐靖名?正?言顺的?新娘。
齐靖垂下眼,盯着这条他走了千千万万遍的?路。
山路很长?,他却?不觉得孤单了。
他不再是?祟宁山人人惧怕的?恶鬼,他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鬼。
山中空无一人, 耳边却是人声鼎沸。
宋辉洄用余光扫了眼夜幕中山峦起伏的轮廓,数百里绵延的群山里隐隐有火红的光透出,远远看去, 像一条蜿蜒的火龙。
宋辉洄把胳膊搭在齐靖的肩膀上, 整理了下自己的腮颊, 小声的问:
“他们是谁?”
宋辉洄没有明说,但齐靖能猜到他在问迎亲的那?些鬼们。
“是当年?见证我们结契的村民。死?后也留在山里了。”
宋辉洄长?长?的喔了一声。
紧接着他又很?小声的询问道:“那?老观主呢?他回来吗?”
齐靖没有回答, 只是微微偏了头, 用唇吻过?宋辉洄的额头。
宋辉洄知道这样的回答就是没有。
人死?是要有足够的执念才能留在阳间的, 齐靖有执念,村民也有执念。如果老观主没来, 那?说明他是安安稳稳无怨无憾的离开,这已经?是一桩很?圆满的事情了。
宋辉洄把脸蛋抵在齐靖的胸膛上, 想到这里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开心。
他眨了眨眼睛,视线里迷迷蒙蒙,隐约有一点水珠落在眼睫上,将眼睫打湿成一簇一簇。
齐靖低头发现宋辉洄好像在轻轻的呜咽。他没有出声,沉默的用指头擦过?宋辉洄面?颊上的湿痕,抱着他一步步往上走。
他知道宝宝是看见了徘徊的村民, 开始想念那?位唤醒自己缔结契约的老道士了。
但没关系, 老道士不能再庇护宋辉洄,余生就换他齐靖来继续陪着宋辉洄。
宋辉洄哭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这是自己大喜的日子, 怎么能哭呢?他连忙用指头揩干净了眼泪, 眨巴眨巴眼睛,再一看,面?前的景象又换做了一方?玲珑精致的喜房, 他被齐靖托着臀,轻轻的放在了红艳艳的床榻上。
齐靖翻身上床,紧接着高大的身形压了下来,外头的红烛的光也被他遮挡得严严实实,宋辉洄害怕得轻扭腰,往被子里躲了躲。
葱白?的指头搅着被子的一角,宋辉洄心虚的把被沿往上提了提,遮住脸,过?了一会又露出一点儿眼睛,乌圆的眼滴溜溜观察外边的情况。
齐靖低着头一直在看他。
宋辉洄对上齐靖的眼——恶鬼的眼睛如今已经?有了一圈明显的浅灰色瞳孔边,乍一看像是什么凶煞犬狼的眼睛。
事到临头,宋辉洄又开始觉得怕了,眼睛一转,开始拖延时间:
“我、我们不拜堂吗?”
恶鬼摇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宋辉洄:
“不拜。以前拜过?了。”
宋辉洄本来想说敬宾客,但转头一想估计也没有什么能喝酒的鬼。以前他总讨厌这些婚礼仪式的弯弯绕绕,但婚到临头,他又开始觉得老祖宗的规矩就是好使,起码这一套下来拖延拖延时间,他屁股还能再保住一会儿。
“那?那?那?合欢酒呢?”宋辉洄口不择言,讷讷的开口问。
一双可怜的水涟涟乌瞳盯着齐靖瞧,几乎要把‘不想被奸’写?在了白?嫩的脸蛋上,齐靖哑然,他喉头滚了滚,眼神略暗,扫过?宋辉洄张合的唇齿,低声道:
“那?东西很?烈,药效也不小,宝宝这是不信我?”
什么什么什么药效?
宋辉洄悚然一缩脖,拼命摇了摇头。
已经?很?可怕了,再吃药,他就真要一命呜呼了。
也不知道自己执念深不深,死?掉之?后会不会也变成鬼,会变成什么鬼呢?死?在床上,不会变成床鬼吧?
宋辉洄咬了咬唇,欲哭无泪的盯着齐靖的眼睛。红火的被子做得很?薄,宋辉洄能清楚的感知到,于是他惊惧的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闭上眼,豁出去般,可怜兮兮的和恶鬼打商量:
“你能不能轻一点点。”
“太?重会痛。”
宋辉洄是嘟着唇说的,挺翘起的唇珠不像是在打商量,反倒是在引诱着人吮吻似的。
炽热的眼神摩挲过?翘起的唇珠,宋辉洄听见耳边响起低哑的应声。
紧接着一只大手剥开了被子的一角,大手抄过?膝窝,将两条细白?的腿往上提了提。
宋辉洄臀尖一凉,眼尾洇出了点泪花。
他又后悔了。
宋辉洄勾住床头的铁栏杆,翻身就要往前爬,齐靖没有用力的桎梏住他,就叫宋辉洄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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