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会落下残疾?”
老太监点头,“太医是这样说的,老奴觉得,一个烧伤不至于不利于行,肯定会有其他治愈的法子的。”
老太监摸不准这宋盈德是个什么情况,之前以为他不喜欢这皇后了。
但现在一看他的神色,他也不确定这皇上到底要做什么。
按理来说,皇后已经失势,现在又有郴州一事的罪证,已经很难复宠了。
但这意外就在于,皇后还有一个强有力的儿子,身为太子,宋拾安做事很出色,宋盈德很是喜欢,甚至对他的赞扬很大。
这样的情况下,保不准这皇后会因为太子的功劳而再次的母凭子贵。
他不能随便说谁的不是,只能含糊着回答。
“跟朕走一趟坤宁宫。”
这应该是宋盈德快三月以来第一次踏入坤宁宫了。
上一次来还是宁安公主的事儿呢。
皇后这段时间算是低迷了,整日在屋里呆着,连出去看看景儿的心思都没有,而且坤宁宫被禁了足,这在宫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不管是内务府还是司礼监,对坤宁宫都是不敬的,这不仅是饭菜没有好的,连这取暖的炭火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以往的坤宁宫都是用的最好的红罗炭,但是现在的坤宁宫的炭。不仅少了不少,也换成了烟雾极大的劣质炭,现在整个宫殿都萦绕着一股散不去的烟雾,更是显得这坤宁宫毫无人气了。
宋盈德的到来倒是让坤宁宫忙活了好一阵子呢。
皇后半躺在软塌上,因为皇上进来,屋里的炭盆太过呛人,她让人赶紧撤下去。
看着这已经显示老态的结发妻子,宋盈德还是有些唏嘘的。
“皇后,你可知罪?”
皇后轻笑,眼神有些涣散,“皇上,臣妾无罪,臣妾是在教导亲子,怎么会真的忍心惩罚他呢?”
她在说的是罚宋拾安的这件事上,这段时间的禁足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她现在想通了,就要一口咬定自己对宋拾安是好的,反正谁都不会相信,母亲会心狠对自己的孩子如此恶毒。
宋盈德面无表情,看着她脸色苍白的自嘲,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感情,那仅剩下的一点都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消失殆尽了。
他现在看这皇后,就像看到一个陌生人一样,要不是因为有一个儿子在两人之间牵连着,他是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女人。
“皇上前来,所为何事?”
宋盈德摇了摇头,颇为不耐烦,“皇后,你应该感谢你有一个好儿子,不然你不会还在这里好好的当你的皇后。”
皇后嘲讽一笑,“皇上说得真是好听,我现在这皇后还有半分皇后的样子吗?只怕是这宫中随便拉一个人都比臣妾过得好吧。”
宋盈德认可这句话,毕竟在这皇城之中,只有他的宠爱才能被人重视,哪怕她贵为皇后,现在还是这大齐的国母,但没有了他的宠爱,就算手里还有那么多的权势。
也一样的会被人藐视。
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毕竟在皇宫生活这么多年,他知道这些下人宫俾的趋炎附势,但他不想去管。
他此生最憎恨的就是对子嗣下手的,所以他默认了宫中对皇后的藐视,对他大宁国母的藐视。
你主动些
“这也是你该得的,皇后你应该知道,没有拾安,你什么都不是,要是拾安和宋策一样无作为,你也会和那贵妃一样打入冷宫,所以知足吧。”
“皇上是来敲打臣妾的?”
皇上摇头,“不是,朕是来警告你,别拖了拾安的后腿,这孩子有抱负有理想,对大宁的治国之策也有见解,他会是大宁的未来君王,你最好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莫要拖了他的后腿,不然朕不介意废后。”
皇后一脸的震惊,这宋拾安到底给皇帝喂了什么迷魂汤?他这样的欣赏信任宋拾安。
不过是一个贱婢之子罢了,竟然能得到这样的赏识,她现在好恨自己没有在当初一把掐死这孩子。
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宋拾安,起了废后的心思,“是宋拾安的提议吗?是不是?”
“你简直无药可救了你,这么长时间来,拾安就没有说过你一句不是,就算你那般对他,他也一直说你是他的母亲,你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他能提出来的吗?”
“皇后,朕今日来是警告你,若想要顾及自己的脸面,就让拾安接手。”
皇上本来想来和皇后聊一聊,现在这郴州的折子已经送来京城,皇后的人脉是必须剔除的,要是她主动让出这些人,名义上转给宋拾安,那至少她这个皇后之位还是能保住的。
至少她还是太子的生母,这个皇太后是能保住的,但她竟然这样,他也没有耐心了。
他直接甩袖离开,在门口看到冒着烟雾的炭盆,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皇后等人走后赶紧叫来自己的亲信,“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皇上要这样说?”
身边人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