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蒋少爷!”
跟着蒋运清来的人已经吓软了脚,不敢动弹。
“闭嘴!”
蒋运清低吼了一声。
其实他自己也吓得不轻。
原本他只是想教训教训江赜,没想到要害他的。
蒋运清走到悬崖边上,往下看了一眼。
这山崖深不见底,摔下去必死无疑。
他深吸了一口气,对身后的两个人说,“今日我们没有来过此地,知道了吗?”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蒋运清目色沉沉,这山崖陡峭,不小心摔死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奇事,就算安定王追究起来……
他冷笑了一声,如今圣上十分忌惮安定王,就算此事闹大,只需吹了吹圣上的枕边风,此事也可轻拿轻放。
江赜这人跟疯狗一样,咬到人就死都不放,非要扯下一块肉来才行。
他若就此死了,也是解决了一个麻烦。
蒋运清突然看向了旁边的树丛,眯了眯眼。
“蒋公子,怎……怎么了?”
跟着他来的人此时宛如惊弓之鸟,看着蒋运清这幅样子,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一阵清风吹来,惊起了树冠上的鸟。
“没什么。”
蒋运清收回了视线,“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说罢,三个人随意处理了现场的痕迹,便匆匆离开了。
林舟在树丛里蹲了许久,双腿都麻木了。
她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听着树林里又安静了下来,她才敢慢慢起身。
林舟颤颤巍巍地走到悬崖边往下看了一眼,顿时腿又些软。
当真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若是身上有些功夫的人掉下去,恐怕也是十分凶险,更何况还是江赜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
她深吸了口气,转身欲走。
她得去找阿朝,无论如何,也得给安定王的独子留个全尸。
只是林舟刚转身,却瞥见了旁边一条通往山下的小路。
忽而一个念头在她心里闪过——若江赜还没死呢?
且不说她不知道阿朝在哪里,她现在去找阿朝会耽误多少时间。
若江赜侥幸没死,尚有一口气留存,她此时去找江赜,或许还能将人救回来。
林舟心中万般纠结。
最终她一跺脚,看着那条被伸出来的树枝遮住的小路,恼道:“真是欠了你的!”
说罢,她提起衣袍,一点一点地往下走去。
林舟此行并不顺利。
她小时候虽有过逃亡的经历,处境同样险恶,但她从未爬过这么陡峭的山崖。
能支撑起她整个人的,只有手上的一根藤蔓。
林舟才下去几步,她便后悔了。
不知江赜掉到哪里去了,照她这样一点点地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他。
只是下来容易,上去难了。
她也不敢叫人,若是将蒋运清三人叫回来了,那她真的就是必死无疑。
林舟紧紧抓着手中唯一的藤蔓,看着头上难以攀爬的岩石,心中不停地叫苦。
江赜嚣张跋扈,死了便死了,左右也不是她害死的,做了鬼也不会来找她。她怎的就一时冲动,跟着一起下来了,现在好了,想回去也不成了。
人救不到,还要将自己搭进去。
林舟欲哭无泪,只能抓紧藤蔓,踩稳脚下的每一块泥土和石头。
这么稳稳当当的下去,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怕什么便来什么。
林舟还在心中默念着一步一步稳着来,就觉得脚下踏的石块往下一沉,手中的藤蔓撑不住她的重量,只听“啪”的一声,藤蔓便断了。
林舟掉下去的一瞬间,心中连连叫惨。
说起来她也是个不会功夫的人,就她这样的人,竟然还想着救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若此次能大难不死,她以后定然都不多管闲事了。
再说江赜,他人下来时被树枝刮破了几处皮,但人并无大碍。
蒋运清冲过来的那一瞬间,他本是想借力躲开的。
但是他忽而看到了林舟。
那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父亲曾对他说的话。
“记住,不可让外人知晓你会武这事,否则会给江家招惹来劫难。”
当年安定王临危受命,征战南北,深得民心,一时间呼声甚至高过了皇上。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加之有其他朝臣的前车之鉴,以是这么多年来,安定王的世子只能是一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
只是片刻犹豫的功夫,他便被蒋运清撞了下来。
这山崖虽陡,但好在他轻功够好,借助崖墙上的几处伸出来的树枝,他便稳住了身形,落到了一块凸出来的巨石上。
在江赜还在思考如何将他坠崖却未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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