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就是,石榴平蜀和魏博入京发生在同一时间段,温氏父子高光时刻,但是石榴的功绩不为人所知,因为他没有拿到军号也没有职位,多数给了权从熙了。那么这位建宁王什么时候出场呢?肯定是会出场的。
魏博入京那一年石榴应举住在京师,温行担任西川节度使。
恩怨
过两天是中秋节, 韩绍先给萧遥送来帖子,无他,妹妹出嫁, 尽管全府上下都看不上这女婿,奈何韩蔓萦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独孤逸群不嫁。
韩绍先的原话:真不知道阿萦怎么看上这人的, 看脸吗?也没温兰殊好看啊!虽然要是温兰殊的话更没可能我第一个不允许!独孤逸群会什么啊?顶多写几首诗, 偏偏这诗专骗小姑娘, 妈的!
这话也就只敢在萧遥面前说, 毕竟在韩绍先眼里,他们可是同道中人,萧遥武功好, 带出去也算是有面子, 不会过分压自己一头,再加上萧遥姿态摆得够低绝对不会让韩公子觉得被抢风头。
至于为什么不敢在韩蔓萦面前说呢?当然是因为韩蔓萦脾气更暴躁了。这妹妹从小娇生惯养在江宁长大,一口吴侬软语,偏生性子比北方女子还烈, 属实给萧遥震惊到了(尽管蜀中女子也有不少性格泼辣的),经常提着扫帚就追韩绍先跑, 原因大抵是韩绍先在背后嚼舌根说独孤逸群的坏话被抓个正着。
韩府上下大抵如此, 鸡飞狗跳, 估计是韩粲多年宦游的缘故, 教导不上心。可是温行也经常在外做官啊, 温兰殊怎么就……
这也是“温兰殊”三个字成为韩绍先忌讳的原因。同在政事堂为官, 少不得要拿来比较, 看裴遵的儿子裴洄, 崇文馆名列前茅, 是好苗子,曹子建七步成诗,裴洄三步就会!至于温兰殊则不必多言,十八岁中进士,两个人衬托得韩绍先一个宰相之子走门荫,有点儿捉襟见肘。
韩府有三不可提,一是进士,因为这些人比韩绍先读书多心眼多;二是御史,因为这些人碎嘴;三是温兰殊——不过温兰殊现今在御史台担任侍御史,也算是三者合一!
萧遥备好礼物,敲响了温兰殊院子的门环。
开门的不是何老也不是红线,而是一个面容清癯、形销骨立的书生。萧遥打量片刻,“我没走错吧?”
钟少韫转过身去,“温侍御,有人找你。”
温兰殊刚巧抱着一框桂花,打算研磨成粉做月饼,一身黄衫跟桂花搭配起来合适极了,“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呗。这位是?”
“太学,钟少韫。”温兰殊介绍着,“这位是萧遥,字长遐,行九,你叫他萧九就成。”
钟少韫结结巴巴张不开口,萧遥心领神会,“中郎将也可以。”
“中郎将。”钟少韫颔首,往一边去了,他挎着个小竹篮,摘取温兰殊院子里的桂花,一朵朵放好,很是认真细心。
萧遥提着食盒,“这人怎么来你这儿了?不是嫌犯?”
“张敏求都跑郴州去了,还嫌犯呢?多少年的老黄历了。说起来窦德偃被贬去杭州,就差没一步一跪,说自己冤,求陛下谅解。杭州那地界,他能去就偷着乐吧,要是潮州,保准有来无回。”温兰殊坐在躺下,把桂花平铺放好,“现在少韫重新回到了太学继续学业,来年就能科考了。诶,你怎么想到来这儿的?是因为要升任了,打算请我吃饭?”
“你我一起吃饭还要找由头?”萧遥哭笑不得,“渭南佛寺不了了之,最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陛下怎么突然想到要修缮佛寺了?”
今日朝会,皇帝确实提议要修缮大慈恩寺,至于修缮的法子,非常奇怪——一千钱可以敲一次钟,所谓佛度有钱人。“我给陛下出的主意,赚点钱养效节军。精锐吃得多要得也多,所以不免要多花些心思。哦,我其实还想了个主意,就是让佛寺供养慈恩寺的舍利,京城佛寺这么多,谁出价高谁就能供养,然后轮流来,结果祠部说我有点太过分了,就没施行。”
“确实有点过分。”萧遥笑得合不拢嘴。
“你笑什么啊。”温兰殊皱眉,手里的桂花香晕染开来,整个人仿佛是桂花做的,又是黄衣又是桂花,“此一时,彼一时。饮鸩止渴之所以有用,是因为鸩能解渴啊。”
萧遥挺直了腰杆,阳光漫照在二人身上,白鹤翩然而至,直冲着萧遥就跑了过来,清唳的声音就快把温兰殊的天灵盖洞穿了,“怎么回事,它这是疯了?”
“跟我自来熟吧。”萧遥不怯,站起身来,白鹤伸展双翅,在萧遥的黑衣上扑腾着,掉落几片翮羽,用喙啄着萧遥的肩膀。
“鹤有灵性,还是老寿星,说不定能给我养老送终。”温兰殊手支着下巴,面对这一幕,心中充满无限温情。
“子馥,我是真没想到,咱们俩本该泾渭分明,结果呢,一个比一个抠门,我养兵就已经够开源节流的了,你倒好,直接把手伸到佛门身上,罪过罪过。”
温兰殊腹诽这人不信佛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过他还是叹了口气,“没办法,总不能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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