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呀？”
&esp;&esp;“死人”这两个字，像把尖锐的小箭，不经意地刺中李明夷紧绷的神经。
&esp;&esp;那张被疾病侵蚀的幼小面孔，和那具紧贴他的瘦弱身躯，如走马灯一般，不时从他眼前闪现。
&esp;&esp;难道只能放弃？
&esp;&esp;“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半晌得不到回应，卢小妹果不其然地发现李明夷又在发呆了，火上又浇一把油。
&esp;&esp;李明夷这才回神：“我已经和行济师傅说好，不能毁约。”
&esp;&esp;“你们读书人就是呆，又好面子。”卢小妹鄙夷地扫他一眼，“难道这条路堵死了，你就不懂换个方向？他许你三十文工钱，你大可以讨些别的钱项嘛，譬如节下的赏赐，暖身子的酒钱，多试几次，兴许能成呢！”
&esp;&esp;这丫头，年龄不大，社会阅历还真不输一个成年人。
&esp;&esp;换个方向。
&esp;&esp;这四个字，却被清晰地放大，回荡在李明夷的脑海，隐约地照亮了什么。
&esp;&esp;还有什么方向，是自己从未考虑过的？
&esp;&esp;正在他远目思索的时候，门口的草帘忽然被拨开。一双手臂颤颤巍巍，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汤锅，伸了半截进来：“小妹，你瞧瞧，这药熬好了没有？”
&esp;&esp;“哎，都怪这傻子，我都忘了还在煎药。”卢小妹赶忙去接手，“阿祖当心烫。”
&esp;&esp;白色的蒸汽在锅盖边缘不断溢出，苦涩的中药味道随之弥散到整个屋子。
&esp;&esp;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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