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麻生久秀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赵传薪一直没有动静,我们还要准备么?”
&esp;&esp;朝吹英二脸色一正:“不但要准备,而且要做好万全准备,这么多钱不容有失!我听说昨夜在法租界有人闹事,死伤了不少人。这种多事之秋,即便没有赵传薪,或许还有别的法外狂徒。要知道中国的土匪强盗,一向胆大包天。此外,派人去联络那盐商……”
&esp;&esp;两人嘀嘀咕咕,商量了起来。
&esp;&esp;……
&esp;&esp;赵传薪一行人吃早餐,管家在旁边看着,发现这伙人胃口齐大,将桌子上的东西吃了个干净。
&esp;&esp;管家苦笑着问:“我再去张罗一桌吧。”
&esp;&esp;赵传薪拍拍肚子:“不必,我们只是怕给你们剩下了饭菜,胡老板会吃不完的。”
&esp;&esp;“……”
&esp;&esp;本杰明·戈德伯格看向了赵一仙:“你不是说,要送俺苏恒泰纸伞、王玉霞糕点、老九如梳篦和曹正兴菜刀吗?”
&esp;&esp;赵一仙支支吾吾:“这个嘛,兴许汉口的菜刀,也未必有那么好。刚吃完饭,也吃不下糕点了……”
&esp;&esp;他身无分文,这段时间都是跟着赵传薪师徒混饭吃,哪有余钱购物?
&esp;&esp;本杰明·戈德伯格大失所望:“原来伱骗俺。”
&esp;&esp;赵一仙老脸有些挂不住:“想当年,老夫祖上也阔过,是宋太祖那一脉传下来的。明朝年间,在山东沂州一带有广厦十间,良田万顷。每逢设宴,水陆珍奇,不胜枚举。只是随着明灭,家道中落了而已……”
&esp;&esp;赵传薪在旁边点头:“嗯,他说的是真的,当时我就在沂州卖煎饼果子!”
&esp;&esp;赵一仙:“……”
&esp;&esp;赵传薪转头看向了阿宝:“这里剩下的事用不着你,小寡妇你解脱了,滚蛋吧。”
&esp;&esp;阿宝一路被裹挟着身不由己,做梦都想逃离。
&esp;&esp;可事到临头,忽然就迷茫了。
&esp;&esp;万万没想到,平时总是调戏她的赵传薪,轻易就这样放她离开。
&esp;&esp;心里不由得百味杂陈。
&esp;&esp;阿宝的脸皮很薄,很要强,听赵传薪让她滚蛋,就绝不肯留下,向管家抱了抱拳:“等胡老板回来,替我向他道声珍重,阿宝这就告辞了。”
&esp;&esp;管家直接不会了。
&esp;&esp;不是要让胡赓堂牵线搭桥么?
&esp;&esp;正主走了,只留下几个混吃混喝的?
&esp;&esp;他伸伸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挽留是好,因为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
&esp;&esp;阿宝径直出门,到了街上,外面已经人流熙攘。
&esp;&esp;她迷茫的左右望了望,朝港口走去。
&esp;&esp;到了石码头,阿宝去招商局的驻点购买船票,轮到她时,一掏兜,才想起出门没带盘缠,老巢攒数年的的积蓄也被赵传薪一股脑夺走。
&esp;&esp;平里生出虎落平阳的颓唐感。
&esp;&esp;雪刚停,空气清冷。
&esp;&esp;江边水缓处,结了薄薄一层冰碴。
&esp;&esp;金昆秀之死,归根究底跟赵传薪没关系,怨恨也该怨那些巡捕。
&esp;&esp;阿宝是知道这一点的。
&esp;&esp;部下之死,她起初十分怨愤,可也是她先找赵传薪晦气的。
&esp;&esp;孰是孰非,真不好讲。
&esp;&esp;如今她该做什么呢?
&esp;&esp;回去为金昆秀收尸,可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尸体是否还在为未可知。
&esp;&esp;回去继续带着部曲,纵横太湖,干违法乱纪的勾当?
&esp;&esp;阿宝摇摇头,这条路走不通,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esp;&esp;说到底,她不过一介无依无靠的女流之辈。
&esp;&esp;正当失魂落魄,忽听得耳边传来那个熟悉的可恶声音:“小寡妇,怎地还不走,舍不得贫僧是吧?”
&esp;&esp;阿宝猛地转身,真是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esp;&esp;和赵传薪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这些人太能折腾了,即便身子闲着,嘴也不闲着。
&esp;&esp;阿宝还经常会因为赵传薪口无遮拦,搞得尴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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