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心境失衡,虽不至于像冲击大境界关卡时那般有风险,但反可能叫修士滞涩不前。
&esp;&esp;雷俊静静望着远方山间朝阳初升,然后返回主峰半山腰上天师府内。
&esp;&esp;见过元墨白和上官宁、张静真等人后,雷俊算是正式结束自己闭关潜修,重新开始协助元墨白等人分担府中日常事务。
&esp;&esp;至这一年冬天,三年一度的传度大典,再次到来。
&esp;&esp;某位姓唐的天师,没有回山,只传话回来,吩咐大典如期进行,由府内高功长老代为主持。
&esp;&esp;虽然府内外上下有不少人看法中,都猜测与唐晓棠同辈的雷俊可能继任天师之位。
&esp;&esp;但不论雷俊本人意愿还是元墨白等人,都无心安排他在唐晓棠不在期间代为主持每次重要大典。
&esp;&esp;所以这趟传度大典,由上官宁主持。
&esp;&esp;雷俊、元墨白从旁协助。
&esp;&esp;张静真则是以另一重身份,参加大典。
&esp;&esp;她将要收徒了。
&esp;&esp;四年前,离开长安回山时,她带回一名少年,引对方入道,入山下道童院修行。
&esp;&esp;按照龙虎山惯例,如果没有旁的特殊情况,那这名少年便等于已经记在张静真门下。
&esp;&esp;待其获得传度资格后,成功参加传度大典入府,便正式成为张静真弟子。
&esp;&esp;少年名叫张凶洰。
&esp;&esp;乃是和张静真一样的宗室子弟出身。
&esp;&esp;张静真对这一切非常坦然,没有避嫌的意思。
&esp;&esp;“静真,你不必如此表明心迹。”
&esp;&esp;当初,上官宁同张静真私下交谈时,不禁轻叹一声。
&esp;&esp;张静真本人是唐廷宗室出身。
&esp;&esp;她的亲传大弟子还不像上官宁的大徒弟蔺山一样是平凡人家出身。
&esp;&esp;张凶洰,同样是宗室子弟。
&esp;&esp;如此情况,除了张静真本人没有染指天师之位的可能外,也基本表明她这一支传承接下来,亦无此打算。
&esp;&esp;“师叔误会了。”张静真微笑:“我无意于此,也不是为了表明心迹,只是凶洰那孩子同我结下一场缘法,既如此,我们修道中人,便随缘而动,应天而行罢了。”
&esp;&esp;她在静室内踱了两步:“我曾经确有些心思,想着东边不亮西边亮,但现如今这方面心思已经淡了。
&esp;&esp;如果掌门卸任,同辈师兄弟中,必是雷师弟接任。
&esp;&esp;华节师侄虽非人属,但雷师弟将来仍可能有其他弟子。
&esp;&esp;我观雷师弟并非恋栈权位之人,不过就算将来再下一任天师,仍由他的弟子接掌,只要其人才德兼备,也无不可,不是吗?”
&esp;&esp;张静真笑笑:“何况掌门这趟出山前,不还在琢磨着,也想要自己碰碰缘分,收一位亲传?”
&esp;&esp;上官宁看着对方,轻声道:“我知你从小的志向,如今听你这么说,足可见你心无挂碍,如此,实利于你修行一道。”
&esp;&esp;张与上官,休戚与共。
&esp;&esp;某种程度上,上官宁同样算大唐宗室。
&esp;&esp;她对张静真更是非常熟悉。
&esp;&esp;知道这个师侄气质高华宁定之下,另一面其实颇为好强。
&esp;&esp;只可惜,一山更有一山高。
&esp;&esp;他们这一代天师府弟子,太过妖孽。
&esp;&esp;张静真如果不能自我和解,那她就有的痛苦了。
&esp;&esp;但好在,她已经走了出来。
&esp;&esp;如此,反给她未来多留下几分可能。
&esp;&esp;“张凶洰,他是出身渭阳王一支吧?”上官宁不再担心张静真,但眉头微微一皱:“这么个名字?”
&esp;&esp;张静真轻轻颔首:“凶洰是远支,同渭阳王一系其实处得相当不愉快,我曾问过他要否改名,但他拒绝了,我看得出,他并不是不在意,相反,是相当在意……”
&esp;&esp;上官宁闻言,并没有多打听张静真带张凶洰回山可能有什么隐忧和麻烦,她只是微微摇头:
&esp;&esp;“心境太沉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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