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纵然移步至轩窗之前,扶着栏杆眺望。
&esp;&esp;“噼里啪啦……”
&esp;&esp;五颜六色的烟火冲起,绚烂、璀璨了夜空。
&esp;&esp;荣国府,正在贾母院落里的宝玉,刚刚揉了揉发酸的手臂,放下毛笔,看着写得一摞满满当当的宣纸,中秋脸盘儿上现出满意之色,心头第一次涌起名为成就感的东西。
&esp;&esp;“诗经观后感,我整整写了五大张,观查账事,也写了三张,想来这次……”宝玉抬眸看着烛火。
&esp;&esp;而这时,袭人和麝月却在庭院中有说有笑。
&esp;&esp;宝玉脸色一顿,徇声而去,笑道:“袭人姐姐,你们说笑什么呢?”
&esp;&esp;“二爷,东府放烟火呢,快出来看啊。”廊檐下的袭人轻笑说着,拉了拉宝玉的胳膊。
&esp;&esp;宝玉闻言就是抬起头来,寂静夜晚中听着东府传来的唱戏声,轻声道:“好姐姐,都谁过去了?”
&esp;&esp;袭人一时没有察觉出异样,道:“老太太、大太太,林姑娘、迎春姑娘还有三姑娘都过去了。”
&esp;&esp;宝玉身形一震,目光现出痴痴,喃喃道:“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esp;&esp;而荣国府凤姐院里,贾琏站在廊檐下,望着东府里的烟花,脸色阴沉。
&esp;&esp;“二爷。”兴儿唤了一声,轻声道:“夜里风大,二爷还有伤,到屋里歇歇罢。”
&esp;&esp;“你说什么!”贾琏忽而转过头来,那张往日俊俏、清秀的面容上,一抹戾气涌现,因逆着光,多少有些狰狞。
&esp;&esp;兴儿被吓得一哆嗦,颤声道:“二爷。”
&esp;&esp;贾琏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一股邪火压下,面色重又恢复平静。
&esp;&esp;他也不知最近怎么了,暴躁、易怒,晚上还做噩梦,都是当日在金美楼中的种种不堪,更难受的是,他发现他……
&esp;&esp;娘的,不能再想了。
&esp;&esp;“说来说去,都是那位珩大爷,他现在官儿越做越大,我的好处一份没落着,反而受了他的连累。”
&esp;&esp;贾琏面色变幻了下,将心头潜藏的一丝愤恨压下,叹了一口气,回至厢房,只觉苦熬难当。
&esp;&esp;这位琏二爷本就是无女不欢,现在让他在家养病,他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一定撑不住。
&esp;&esp;……
&esp;&esp;……
&esp;&esp;而在宁国府中众人庆宴之时,大明宫中,灯火通明,澄莹如水的地板上倒映着两道人影。
&esp;&esp;殿中安静的出奇,只有水漏的声音清脆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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