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朕欲废丞相之位。”
&esp;&esp;群臣立刻脸色肃穆起来,这是正事,可不能嘻嘻哈哈。
&esp;&esp;丞相脸上一派沉稳,心里已经开始骂人了。中书侍郎这个搅屎棍,都怪他乱搞事。
&esp;&esp;秦政淡淡地表示,朕想裁撤丞相。但顾丞相没有犯大错,所以朕欲授他以中书令之职,原中书令就降为中书侍郎吧。
&esp;&esp;至于中书侍郎降成什么,他没说,大家也没敢问。
&esp;&esp;丞相依然心情不爽。
&esp;&esp;任谁从两省长官降为一省长官也不会高兴的,哪怕早知道皇帝想改制了。之前一直都没改,这次肯定是借机试个水。
&esp;&esp;先从撤丞相开始,后头的一步一步慢慢来。
&esp;&esp;而且中书令比丞相官职低,换句话说,丞相他被扣工资了!
&esp;&esp;齐月萱颇为同情:
&esp;&esp;【天啊,居然还扣工资,好惨!】
&esp;&esp;【幸好丞相不知道他被降职是因为中书侍郎给他编的谣言,皇帝居然真的讨厌同性恋,看来确实是个直男癌了。】
&esp;&esp;丞相:不,我已经知道了。
&esp;&esp;虽然降职和皇帝是个直男癌没有关系。
&esp;&esp;扶苏无奈地发现,他爹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开始背锅?这次的事情居然也能背上口崆峒的锅,肯定是因为原主崆峒,都是原主的问题。
&esp;&esp;但这口锅也不好澄清,毕竟他爹总不能做点什么证明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弱点。
&esp;&esp;幸好,他爹现在用的是原主的身份。
&esp;&esp;原主崆峒关始皇帝什么事?
&esp;&esp;扶苏偏头看向阿父。
&esp;&esp;秦政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道:
&esp;&esp;“散朝,中书令留一下。”
&esp;&esp;这个中书令就是说的新上任的前丞相顾之禾了。
&esp;&esp;顾之禾正暗自磨牙,琢磨着要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前中书侍郎造他的谣是吧?他要千百倍地造回来。
&esp;&esp;突然被点名,还是迅速回过了神。
&esp;&esp;顾之禾以强大的专业素养,沉稳地应下此事。表面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心态很稳。
&esp;&esp;秦政坐在上首没有动,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虽然他将人留了下来,但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esp;&esp;顾之禾也不敢出声打扰。
&esp;&esp;扶苏安静地整理桌案上的物品,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桥松已经熟练地离开了,他很清楚什么时候需要他留下,什么时候不用。
&esp;&esp;在这个场合,他的心声有些多余了。
&esp;&esp;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沉思的人依然在沉思。整理的人虽然整理完了,但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端起茶盏品得很悠闲。
&esp;&esp;唯有顾之禾,冷汗一点点冒出来了。
&esp;&esp;他往日里心理素质是极佳的,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能处之泰然。
&esp;&esp;这次的事情按理来说他没犯什么错,算是遭受池鱼之殃,不该紧张的。可人的心态并不受自己的控制,不知道为什么,顾之禾就是觉得心里越来越没底了。
&esp;&esp;他缓了缓神,才想通了缘由。
&esp;&esp;陛下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
&esp;&esp;光端坐在那里,就叫人压力极大。举手投足,都让人不敢直视。
&esp;&esp;没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esp;&esp;顾之禾垂下脑袋,尽量放平呼吸。
&esp;&esp;片刻后,上首的人终于开口了:
&esp;&esp;“朕记得,中书令是安乐十一年的探花郎?”
&esp;&esp;安乐十一年大概是本朝最有可能出六元及第的那一年了,从偏远县城出来的顾之禾横空出世,在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中通通以极佳的表现夺得了案首。
&esp;&esp;了解科举的人都知道,大三元不难拿,小三元才是最难的。
&esp;&esp;多少三元及第的人就是因为小三元失利才没有达成“六元及第”这个成就,所以出身在科举大省的人反而吃亏。偏远地区文风不盛,小三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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