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可颂看向窗外:“嗯。”
&esp;&esp;“这么关注我啊。”
&esp;&esp;谢可颂:“是啊。”
&esp;&esp;后视镜里,展游瞥了一眼谢可颂,笑中隐含明知故问。
&esp;&esp;“宝贝,”展游很坏地挑逗,“你其实也很爱我吧?”
&esp;&esp;谢可颂没有回答。
&esp;&esp;汽车开进隧道,黢黑,再次暴露在天色下。最后一点天光消散了,他们被夜幕笼罩。
&esp;&esp;黑暗里藏着一句轻轻的话。
&esp;&esp;“很爱的。”
&esp;&esp;话音刚落,汽车猛地刹停,谢可颂吓了一跳。
&esp;&esp;等到下个红灯转绿灯,展游猛踩油门,压着限速一路飞驰。
&esp;&esp;二人进门,撞出“砰”的巨响。
&esp;&esp;展游用脚把门踢上,把谢可颂压在墙上深深地接吻,直到谢可颂喘不过气,挣扎着拍打他的肩膀,展游才暂时放过他。
&esp;&esp;尽管谢可颂重了许多,身上覆着一层肌肉,还是能被展游密不透风地搂在怀里。
&esp;&esp;展游把谢可颂抱起来,用鼻子拱他的脖子,听到谢可颂笑着说“痒”,心里也痒,断断续续落下细密的吻,急急往卧室走。
&esp;&esp;从玄关到浴室,一路上散落着二人褪下的衣物。
&esp;&esp;花洒哗哗,白雾迷了眼。淋浴房玻璃蒙着水蒸气,伴着两个若隐若现的人影。
&esp;&esp;谢可颂被展游托住,上身趴在淋浴房墙边,两手紧攥成拳。
&esp;&esp;“出去……”谢可颂喘道,“拿……”
&esp;&esp;“我不在里面……”展游隐忍道。
&esp;&esp;二人的声音淹没于骤大的水声中。
&esp;&esp;那天晚上的伦敦下了一场大雨,将天地冲刷得耀眼洁净。
&esp;&esp;源源不断的雨丝拍打落地窗,顺着玻璃蜿蜒而下。高层公寓的窗帘没拉掩,透出昏黄灯光下两个模糊的剪影。
&esp;&esp;谢可颂坐在展游身上,双手撑住他的胸口。
&esp;&esp;没多久,谢可颂停下,泄力般把头埋进展游胸里。
&esp;&esp;“怎么不动了?”展游抚摸着他的脊背。
&esp;&esp;“有点累,想下班。”谢可颂说。
&esp;&esp;展游闷闷地笑:“领导,我是资本家,你是不是得给我多一点好处?”
&esp;&esp;谢可颂当然知道展游爱听什么,攀到他耳畔,喊他daddy。
&esp;&esp;于是,身体一空,后脑勺触及柔软的枕头,展游埋在体内的感觉变得愈发灼热。
&esp;&esp;恍然间,谢可颂眼前一片白,似乎枕头中的羽毛全都飞到了空中。
&esp;&esp;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esp;&esp;水潭中倒映着雨后的城市。
&esp;&esp;渐渐地,雨声小了,清晨将至。
&esp;&esp;并不明媚的、淡青色的阳光洒进来,沾上床角。
&esp;&esp;谢可颂睁开眼睛,肌肉稍稍酸疼,但精神和身体都相当饕足。他偏过头,展游还在睡。
&esp;&esp;他们同床共枕,总是谢可颂首先昏睡过去,又在第二天头一个醒来。因为他回到展游身边的时候,展游才会睡得特别沉。
&esp;&esp;“早。”谢可颂亲吻展游的额头。
&esp;&esp;谢可颂从展游怀里钻出来,坐在床沿穿衬衫。纽扣一颗一颗系上,遮住斑斑点点暧昧的痕迹。
&esp;&esp;还差最后两颗,一条健壮的手臂揽住谢可颂的腰,稍稍发力,谢可颂就重新倒回床上,跟展游鼻尖相抵。
&esp;&esp;“早。”展游给了谢可颂一个早安吻,“你今天几点回去?”
&esp;&esp;“我三点得到机场。”
&esp;&esp;“嗯,那等我过两周早点从纽约回来,去看你。”
&esp;&esp;“好。”
&esp;&esp;日光将房间照成天堂般近乎透明的白,轻盈,流光溢彩。
&esp;&esp;谢可颂和展游维持着婴儿般的姿势,蜷缩着,像一个圆的两半,也像天使背后合拢的一双翅膀。
&esp;&esp;然后他们看着对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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