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像参加暑假结束前的返校那样,谢可颂怀着一种由于无聊而跃跃欲试,但又因为能预知到忙碌而隐隐担忧的心情,回到工位上。
&esp;&esp;谢可颂提前一天到岗,原本打算整理一下工位,擦擦灰,跟同事提前交接,争取在明天正式复工时能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工。
&esp;&esp;没想到这次,他的工位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esp;&esp;“谢总。”同事瞪着困势懵懂的眼睛说,“我怎么记得你明天才……”
&esp;&esp;“提前来适应一下。”谢可颂看了眼时间,体恤道,“昨天你值班的?时间差不多了,你撤吧,有什么急事我来处理。”
&esp;&esp;“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辛苦辛苦。”
&esp;&esp;同事如蒙大赦,提包就溜,没走几步被谢可颂叫住。
&esp;&esp;“上次我来的时候,工位还没这么干净。”谢可颂朝同事礼貌地笑笑,“是你们帮我整理的吗?谢谢……”
&esp;&esp;同事摇头:“不是我们,是展总收的。”
&esp;&esp;谢可颂错愕:“展总?”
&esp;&esp;“嗯,那天正好也是我值班。”同事回忆道,“大概凌晨三四点吧,展总来了一趟公司,帮你把桌上堆着的东西搬走,还用湿纸巾擦了一下桌子。”
&esp;&esp;谢可颂的目光柔软下来,低声道:“谢谢你告诉我。”
&esp;&esp;“呃……然后……”同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哦,然后展总趴在你工位上睡了半小时,就去赶飞机了。”
&esp;&esp;谢可颂稍稍提起嘴角:“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esp;&esp;“那……谢总拜拜。”
&esp;&esp;同事拔腿就跑,一会儿便消失不见。谢可颂收回目光,手掌覆上桌面,似乎在探寻展游的体温那般,轻轻摸了摸。
&esp;&esp;展游睡在谢可颂的想象中,起来的时候,头发翘起一簇,还会小声感叹手臂麻了。
&esp;&esp;谢可颂像一片落入掌心的雪花,暖化成水。他点开展游的聊天框,“谢谢”,删掉,“那天是你帮我”,删掉。
&esp;&esp;他打了很久,聊天框依旧一片空白。不一会儿,对方的状态变成“正在输入中”,谢可颂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等到,顶上那行字再次变成“展游”。
&esp;&esp;几秒后,朋友圈亮起一个小红点。
&esp;&esp;谢可颂点入。
&esp;&esp;展游:收工。[图片]
&esp;&esp;谢可颂注视着灯火辉煌的金丝雀码头,点了一个赞。
&esp;&esp;打工时间到,大量员工踩着点疯狂涌入办公室,反正绝不多干一分钟。
&esp;&esp;九点半刚刚超过,办公室渐渐热闹起来。
&esp;&esp;同事看到谢可颂回来,眼睛一亮,先问“身体怎么样啦”,然后在谢可颂面前诉苦,说最近辛苦,活都干不完。谢可颂就说知道了,让他看看。
&esp;&esp;同事情,虚伪,但架不住谢可颂确实讨人喜欢。他们排着队给谢可颂买咖啡奶茶,名单约到一个月之后。
&esp;&esp;一个人能当五个人用,累活脏活全揽自己身上,事少话少不分锅。
&esp;&esp;这样的领导回来,谁不高兴。
&esp;&esp;被同事簇拥着,谢可颂的目光穿过人影,投向某个无人的工位。
&esp;&esp;属于徐稚的工位被营销物料彻底埋没。
&esp;&esp;“谢总?”同事见谢可颂突然不说话, 奇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了然,“徐稚啊……他请了假,已经两个月没来上班了。”
&esp;&esp;谢可颂:“他家里是不是……”
&esp;&esp;“请假吗?我还以为他离职了呢。”另一个同事讲,“当时转正答辩他不是缺席了吗?不知道最后怎么搞的。”
&esp;&esp;又一人搭上谢可颂的肩膀:“太可怜了,一个组才几个人?小谢总直接遇上两个关系户,这不得累死,还好后来跳槽了……”
&esp;&esp;办公室八卦传得很快。
&esp;&esp;徐稚原来是正儿八经的富二代,如今父母被拘留,预计得判不少年。徐稚被警察带走问了几句话,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又被放出来了。
&esp;&esp;h&h虽然仍在运作,但已进入破产清算程序。父母名下财产被冻结,徐母一年前赠送给徐稚的房产等,属于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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