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生活？你问过人家柳长月了吗？”季稻好笑道：“通过偷窃别人的记忆得到别人的东西，你就不会觉得耻辱？”
&esp;&esp;“什么叫偷窃，我有柳长月的脸，也有柳长月的记忆，那我就是柳长月，这些就是我的东西。”艳女即便破了音，她仍旧努力压制着嗓子。
&esp;&esp;“我并不想听你这些无耻的言论，不过我还挺好奇的，你们艳女一族从来视男人为珍宝，同样也视其为无物，你们追求女子最完美女子皮相并将上一张脸弃之如敝屣。拥有这样的天性，你却选择了从一男人而终，也选择了一张并不符合你天性的容貌，真是反常。”季稻执伞动作并不停，攻击也不显弱势，但话中却自带一分闲情逸致，就像二人并不是在打斗，而是坐在一起喝茶的朋友一样。
&esp;&esp;“我愿违背天性去爱他。”她只回道，目光没有一丝动摇。
&esp;&esp;季稻闻言，手一顿。
&esp;&esp;简简单单的九个字让她的心忽然不安宁起来。
&esp;&esp;她突然觉得她做了一件错事。
&esp;&esp;季稻目光望向背后的男人。
&esp;&esp;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esp;&esp;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柳长月”回头，却发现林书诚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esp;&esp;她脸色猛地变白：“林、林郎……”
&esp;&esp;直到这时，林书诚才像是大梦初醒一般，他唇干裂发白，上下碰了碰，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字：“……我原本是来叫你的。”
&esp;&esp;明显，他听到了所有的话。
&esp;&esp;季稻原本不知道“她”接近林书诚是为了什么，于是打算当场套她的话，却没想到原来只是一痴人。
&esp;&esp;而那句话，更让季稻觉得自己的计划不对。
&esp;&esp;她该悄悄将人换回来的。
&esp;&esp;“林郎，你、你听我说……”她艰难地朝着林书诚走去，话结结巴巴的。
&esp;&esp;“我听着，你说，你告诉我，你是谁？”林书诚望着她，一字一字地说着。
&esp;&esp;“我是柳长月……”
&esp;&esp;“你不是！”
&esp;&esp;林书诚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esp;&esp;“我是啊。夫君，你可还记得，那年春夏，我对你说我还缺一个夫君，你若功成名就可来娶我，你可还记得，你对我说，接下盖头，你我白头，共度此生……”她哆哆嗦嗦回道。
&esp;&esp;她眉间的脆弱与他脑海中的月娘相合，可他听见的，她不是月娘，她只是一个和月娘长得一模一样，又拥有她记忆的怪物……
&esp;&esp;哪怕他觉得匪夷所思，哪怕他觉得不可置信，但是月娘不会武功，而眼前的这个人会。
&esp;&esp;“闭嘴！这不是你我的记忆，这是我和月娘的记忆！你到底是谁？月娘去了哪里？”
&esp;&esp;“我就是柳长月，我就是你的妻子柳长月！”她固执极了，目光执拗地看着林书诚。
&esp;&esp;那一瞬间，林书诚仿若觉得看见了真正的柳长月：“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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