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白影。
&esp;&esp;身影渐渐近了，也再顾不得许多，他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头低垂着埋进她耳后。
&esp;&esp;他不甘心，他舍不得。
&esp;&esp;她明明也和他一样……
&esp;&esp;“裴晏。”
&esp;&esp;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只需她踮踮脚，便能再吻上他。他们过去也曾这样望着对方，那时他眼底澄净，映衬着她的眉眼和那点好胜心。
&esp;&esp;他现在眼里心里都有她。
&esp;&esp;她赢了……足够了。
&esp;&esp;“我若是你，到江州第一件事就该去凿堤，等淹了田，起了疠疫，只封村不施药，寻些三教九流放流言，不出一个月，必生民变。取代了李规，再翻元昊的旧账，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江州轻轻松松就到手了。”
&esp;&esp;“南朝昏聩，民不聊生，先帝南征，用杀戮换来十几年的太平安定，是对是错？”
&esp;&esp;她扬起头：“凡事总有牺牲，身在高位，就要高瞻远瞩，不能只向下看，只要结果是好的便够了，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esp;&esp;裴晏抿唇，元琅也是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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