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定。你回去吧，别再过来了。”
&esp;&esp;云英转过身，只觉心若擂鼓，她要快些离开。
&esp;&esp;桃儿追上来抱住她，瘦小的身子，力气却大得她挣不开。
&esp;&esp;“娘子，阿爷不是坏人……他也不想伤那些人的，是秦大哥……”
&esp;&esp;桃儿呜咽着，卢湛在船上迷迷糊糊之际，念叨着说他对不起秦攸，也对不起裴晏，她才知道裴晏和秦攸几次争执都是为了那些被砍了手的人。
&esp;&esp;她想不明白，明明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娘子你相信我，阿爷一定是有苦衷的，他说就算你走了，你想救的那些人，他也会尽量救的！我求求你，你给他个机会好不好……”
&esp;&esp;桃儿边说边往下跪，云英回身托起她。
&esp;&esp;“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这么求人。”
&esp;&esp;“娘子，你以前连我们这些谁都看不起的人都救的，你也帮帮阿爷，帮帮卢公子好不好？他们不是坏人……”
&esp;&esp;云英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esp;&esp;“人不是按好坏分的，只看彼此，是不是在同一条船上罢了，我救你们，只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esp;&esp;桃儿听不太明白，但她看明白了云英的确如裴晏从岛上回来时说的那样，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esp;&esp;“娘子！”
&esp;&esp;她垂着头，拽住云英的衣角，咬唇哽咽：“阿爷……他知道是你要他死。”
&esp;&esp;云英手在半空顿住。
&esp;&esp;“阿爷真的很想你……他在船上等了你一晚上，你没有来，他以为你和陆哥哥他们已经离开扬州了，他嘴上说着什么也好，但整个人都像丢了魂一样……早上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都烧糊涂了，他拉着我叫你的名字，他说了好多，他说他死了求你原谅他……让他下辈子可以像陆哥哥那样，和你共患难……同生死……”
&esp;&esp;半晌没个回音，头顶几只雀鸟扑腾互啄，抖落枝头凝露落在她额头上，几滴凉几滴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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