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此时精神好,定然拿香灰擦过手认真拜读一遍。
&esp;&esp;御史台的防盗做的太好,饶是他也没能弄到一本,这本大概是小孩自己任上发的。
&esp;&esp;虽然里面的内容他都看过,但是有本关于自己的集子,还被兢兢业业刻录印成教材这种事,无论如何都还是让人好奇的。
&esp;&esp;他温声道:
&esp;&esp;“多谢。”
&esp;&esp;那小御史又爆发出一阵哭声,窸窸窣窣从窗帘下面再递了一件东西,外面台端连劝带拽也没拦住。
&esp;&esp;沈厌卿伸手去接,摸到一根新绿的柳枝。
&esp;&esp;折柳相赠,一向的传统,今天他却只收到一枝。
&esp;&esp;他抚了抚,嫩叶微卷,叶尖还积着露水。
&esp;&esp;窗外人大声打着哭嗝:
&esp;&esp;“沈大人,我殿试前一天晚上还在看弹劾您的新文章!您一定要回来啊!我等着您!!!”
&esp;&esp;一句话冲淡了周身惨淡的气氛,沈厌卿失笑出声:
&esp;&esp;也不知台端收了这样的人才,半夜醒来会不会悔得出门锤树。
&esp;&esp;但,“等他回来”这种话,还真的只有两个人对他说过。
&esp;&esp;所有人都叹息他的遭遇,眼泪掉得十分熟练,心里却巴不得他死在文州永远不得翻身。
&esp;&esp;而那两个真诚点的,一个是眼前这个素昧平生的小御史,另一个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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