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想要什么,吴宿不立刻满足?他都快成你肚子里的蛔虫了,哪里用得着你烦恼厨下琐事。
&esp;&esp;不过祝卿安还是很给面子:“那我和小老虎可得多吃点,宽哥仗义!”
&esp;&esp;宽哥唇角勾起,相当愉悦:“就你会贫。”
&esp;&esp;祝卿安吃的差不多,放了筷子:“今日风大,出门记得带披风。”
&esp;&esp;谢盘宽看看天边刚刚升起,就已然要发威的太阳:“这么热……”
&esp;&esp;“不是怕你冷,”祝卿安微笑,“是隔尘。”
&esp;&esp;谢盘宽啧了一声:“麻烦。”
&esp;&esp;祝卿安抱起小老虎,往门外走,微笑着和所有人打招呼,一如往常般,悠闲,自如。
&esp;&esp;他慢悠悠逛过长街,随便在路边雇了辆马车,去往城外山边,待到山脚,付了钱,让马车回去,自己上了山。
&esp;&esp;山路悠长,清风拂面,倒也不难走,小老虎在路上撒欢,一时冲到前面,藏好了等他,待他到了,突然从静处蹿出来,想吓他一跳,一时缀在后面,看到野兔要追一追,看到树叶摇动要爪子扒拉扒拉,连看到只蝴蝶,都要扑一扑。
&esp;&esp;行至半山腰,有一处半边亭,临崖而建,其形精巧,其景壮阔,就是有点危险,连掠过的山风都变的猎猎。
&esp;&esp;桌上小茶炉的水将将烧好,水汽氤氲。
&esp;&esp;田予:“我说过,让你一个人来。”
&esp;&esp;祝卿安举起小老虎,晃了晃:“它若知道你把它当人,定然开心。”
&esp;&esp;小老虎可不怎么高兴,看到田予像看到了仇人:“吼!”
&esp;&esp;“哦,我们小乖不开心啊,”祝卿安捏了捏它的爪,看田予,“抱歉,它可能觉得……你不是人?”
&esp;&esp;田予危险眯眼。
&esp;&esp;“开个玩笑而已,你不会生气吧?”祝卿安微微一笑,“我最讨厌别人威胁了,眼下心情不是很好,你也不好,才算公平。”
&esp;&esp;他顾自坐到石桌对面,倒了杯茶,品上一口,就着崖下风景,竟很是自在。
&esp;&esp;田予:“你不怕我给你下毒?”
&esp;&esp;祝卿安:“怎会?你若想干脆利落毒死我,不会约我在此处。”
&esp;&esp;他既然敢来,自也掐算过,若对方起心动念,他定能算出,算不到,便是未起杀念。
&esp;&esp;田予:“我以为你会说——”
&esp;&esp;“说你是哥哥,喜欢还来不及,怎会下毒?”祝卿安神情略淡,“我正想提醒你,下次别这么玩了,怪恶心的。”
&esp;&esp;田予看着他,眸底微深:“你为什么而来?”
&esp;&esp;祝卿安都笑了:“这话说的,不是你约的我?”
&esp;&esp;田予:“想知道我是谁?”
&esp;&esp;“我知道你是谁,”祝卿安指尖摩挲过茶杯沿,话音意味深长,“但你很好奇我是谁,不是么?”
&esp;&esp;田予眯眼:“那你还来?”
&esp;&esp;祝卿安:“你约了我啊,总要给面子。”
&esp;&esp;“为什么带着它,”田予指趴在他脚边的小老虎,“助阵?西方白虎,属金,主征伐——”
&esp;&esp;祝卿安:“不是说了,它讨厌你,而你似乎很馋它,你心情不愉悦,我就愉悦了。”
&esp;&esp;田予:“所以你知不知道,现在外界正在发生什么?”
&esp;&esp;祝卿安眨眨眼:“对啊,正在发生什么呢?”
&esp;&esp;……
&esp;&esp;翟以朝在中州与昌海东偏北的交界处,带兵埋伏了很久,待天色时辰与祝卿安说的一点不差时,昌海侯这边的兵,果然狗狗祟祟来了。
&esp;&esp;特意收敛了声响,前锋军游走,数量少,重在灵活,这绝对是要搞偷袭!
&esp;&esp;眼看着人要走过去了,副将有点忍不住:“将军,还不上?”
&esp;&esp;“上什么上,放他们过去,”翟以朝搓了搓手,“咱们斥侯都没办到的事,小先生料准了,一丝一毫不带差的,这后面还有大鱼呢!”
&esp;&esp;果然,等了半个时辰,后面的中军来了!
&esp;&esp;翟以朝立刻发信号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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