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站了起来。
&esp;&esp;谁知来人见状,温和笑道:“不必这般紧张,我也不过是来拿一份卷宗。”
&esp;&esp;值守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憨憨一笑:“郭大人,您真是的,要什么卷宗派人来说吩咐一声,小的立马拿过去了。”
&esp;&esp;“有些东西还是我自己寻的方便,”郭征笑了下。
&esp;&esp;随后他摆摆手直接走入了库房,值守站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依旧一副恭敬的模样。
&esp;&esp;直到过了会儿,郭征突然从里面喊了一声,值守赶紧走过去。
&esp;&esp;郭征笑着说:“这卷宗库房到底还是你比较熟悉,不如你帮我找吧。”
&esp;&esp;于是值守人按照他的要求,开始去找他要的东西。
&esp;&esp;只是就在值守寻找时,一旁的郭征似闲暇般随处看了看,突然说道:“这份卷宗这两日是有人看过吗?我怎么记得上次不是放在这个位置的。”
&esp;&esp;值守回头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卷宗,正是回鹘使者的卷宗。
&esp;&esp;“确实有人看过,”值守含含糊糊回应了句。
&esp;&esp;郭征眼底闪过一丝惊惶,却还是迅速收敛,故作随意问道:“这个回鹘使者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怎么还有人来看卷宗。”
&esp;&esp;值守笑道:“估计也只是好奇吧”
&esp;&esp;此时郭征心脏放佛被狠狠揪住,只怕狠狠质问值守,但却又怕目的太明显,反而更加引起怀疑,他只能小心翼翼说道:“我先前跟你说过的话,你没忘记吧。”
&esp;&esp;“当然,大人您拿走这份卷宗的事情,小人可从未没跟旁人说过,”值守格外憨厚诚恳的模样,让郭征的心也不由松了几分。
&esp;&esp;郭征似满意,笑着说道:“鸿胪寺有个九品常客的位置,正好空缺了少来,你也知我在寺卿大人面前还是有些脸面的,这次定然会为你全力争取。”
&esp;&esp;在鸿胪寺卷宗库房里当值守的,也就是个小吏而已,跟官这个字完全沾不上边。
&esp;&esp;若当真能成了九品常客,那也是祖坟冒青烟了。
&esp;&esp;“多谢大人,”值守说着就要跪下去。
&esp;&esp;郭征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小声说道:“不可这般张扬。”
&esp;&esp;值守赶紧点头。
&esp;&esp;此时郭征左右看了一眼,这才轻声问道:“这次是谁来看了这份卷宗?”
&esp;&esp;值守心底似乎还有为难的模样,脸上犹疑不定之后,终于下定决心般小声开口:“是少卿大人。”
&esp;&esp;郭征在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脸上似乎没有什么意外。
&esp;&esp;甚至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感。
&esp;&esp;他越发和颜悦色的看向眼前的值守,又问了句:“除了这份卷宗之外,少卿大人可还有看旁的卷宗吗?”
&esp;&esp;值守倒是立即摇头:“并无。”
&esp;&esp;郭征这下不说话了,他陷入沉思之中,显然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esp;&esp;毕竟这个案子早已经完结了,甚至鸿胪寺还亲自写了回函,向回鹘国交代了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但是没想到少卿大人却又在这时候突然来库房重新查询这份卷宗。
&esp;&esp;想起自己身后之人,一直叮嘱自己,要时刻盯紧永宁王。
&esp;&esp;郭征心底也实在是有些无可奈何,有时候上了贼船的时候,并不觉得这个贼
&esp;&esp;船有多差,甚至还心中颇有些得意,自己能攀上这根高枝。
&esp;&esp;毕竟他在鸿胪寺丞这个位置上,一待也是三年了。
&esp;&esp;每年吏部审核,他至多也就是中上的评价而已。
&esp;&esp;他背后无人,在官场之上寸步都不得进。
&esp;&esp;如今只不过是让他打探些许消息,对方便保证至少也会给他一个上州长史,虽说是个地方官,但是他身边有几位外放出去的挚友,来信之中倒是提及不少到了地方的好处。
&esp;&esp;毕竟长安城内贵人太多,皇族勋贵,世家门阀,各个都高高在上。
&esp;&esp;“你确定吗?”郭征还是不死心的又多问了一句。
&esp;&esp;值守很肯定的点头:“每次调阅卷宗都是要登记在册的,少卿大人调阅的这两份卷宗,便登记在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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