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他关了手机上的木鱼,起身看向窗外,一架刚脱离地面的飞机正在缓慢爬升。它会脱离塔台指挥、经进近、区调的不断调整,飞至万丈苍穹。
&esp;&esp;许言沉心静气地跟林津庭约了时间。
&esp;&esp;他们都属于周休较多的人群,很快凑出了周五下午的整块时间。
&esp;&esp;正事说完,许言却没挂电话。
&esp;&esp;之前不知道他们是兄弟两就算了,知道了就不可能再装傻。
&esp;&esp;许言握着电话,笑了下:“林哥,我之前确实不知道你和潘煜的关系。”
&esp;&esp;“他告诉你了?”
&esp;&esp;“我问的。”许言像是有些尴尬,“太意外了。”
&esp;&esp;林津庭没说话。
&esp;&esp;许言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意外但不抱歉,说明他对潘煜也是认真地,问心无愧。
&esp;&esp;看来,小虎崽子也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esp;&esp;许言停了会儿,又笑:“那等林哥你来郑州吧,到时候一定要给我个面子,我做东。”
&esp;&esp;林津庭沉稳应了声:“好。”
&esp;&esp;挂了电话,许言右手食指的神经还在无意识地跳。
&esp;&esp;有点紧张。
&esp;&esp;许言把窗户纸捅破的当天就去上了班,潘煜执飞完航班就回了趟家,很郑重地要召开一次家庭会议。但遗憾的是容女士和林总在国外,林津庭踪迹记者都摸不到。
&esp;&esp;一家五口人凑到最后只有他和潘爹,外加两条还没入族谱的狗。
&esp;&esp;太欺负人了。
&esp;&esp;潘爹哄着他又在家里待了两天,中间甚至潘煜还被调度抓着备飞了趟三亚来回。
&esp;&esp;“许主任,我要回去了。”
&esp;&esp;潘煜在机场给许言打视频的时候,许言正在理发店里跟发型师沟通细节,抽空看了眼手机。
&esp;&esp;视频画面里的小卷毛穿了身黑色的西装,别着领带,发型都是提前做好的,胸前佩戴着钻石胸针,一身正式的装扮去走红毯都不会有人拦。
&esp;&esp;许言盯着画面看了好一会儿,没想到潘煜还挺适合黑色的,像是从电影幕布里走出来的小王子,骄矜威严。
&esp;&esp;他不动声色地伸手触摸屏幕。
&esp;&esp;视频里的小王子声音蔫吧,显得委屈巴巴。
&esp;&esp;“怎么了?”
&esp;&esp;“他们太不尊重我了!”潘煜觉得很生气,“我明明都提前一天通知过他们了,又足足等了两天。结果除了我爸,谁都没回来开会。”
&esp;&esp;之前其他人组织的家庭会议,他明明一次都没有缺席过,每次都是最早回家等着参加的人。
&esp;&esp;可他们呢?
&esp;&esp;许言没经历过家庭会议,他们家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许国海的一言堂。
&esp;&esp;“会议内容很重要吗?”
&esp;&esp;“相当。”潘煜连说带比划,中英交杂地表达了自己的气愤以及会议的重要程度,“他们这次没有如约到达,我感到非常难过,进而就会挫伤我为家庭做贡献的积极性。次数多了,我就对这个家庭没有归属感了。”
&esp;&esp;这话听着委屈的。
&esp;&esp;“先回来吧。”许言不可能跟着他去说他家里人不好,随口哄了两句小崽子。
&esp;&esp;可他忘了,小崽子都是不能哄的,越哄越人来疯。
&esp;&esp;潘煜扼腕:“无家不成国,无国不成地球村。若是人人都跟他们一样,水滴石穿、经年累月,世界都将混乱。”
&esp;&esp;“那怎么办?”许言把平板递给发型师,真心建议,“我给你买一张联合国的门票吧。”
&esp;&esp;“也不用,”潘煜把一本很红的书放进了随身背的包里,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山不就我,我去就山’,我已经向大队申请了国外航线,准备逐个击破,跟他们面对面地开展一对一的家庭会议。”
&esp;&esp;“……”
&esp;&esp;挂了视频,理发师给他围客袍,开玩笑地问他刚刚打电话的是不是男朋友。
&esp;&esp;许言笑了笑,并没否认。
&esp;&esp;理发师晃了下自己的蝎子辫,给他比了个大拇指:“酷!那这次剪头发也是为了见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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