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也不是头脑发热。
&esp;&esp;从景元帝配合她喝了一杯酒,再到她示意景元帝提醒崔弘益,这接连两次的试探,都得到了很好的回应,所以她才下了一记猛药。
&esp;&esp;景元帝住在皇宫里,她能接触到他的机会并不多,必须先快速拔高他的兴趣,多制造与他的接触机会,再徐徐图之。
&esp;&esp;不然仅凭几次大庭广众下的正常接触,能有什么发挥余地。
&esp;&esp;吃完糕点,无墨开始心安理得摆烂,反正拦也拦不住,小姐和陛下开心就好。霍翎也不再分心,认真欣赏着教坊新编排的歌舞。
&esp;&esp;这是她在燕西极少能看到的表演。
&esp;&esp;不说燕西的乐师舞女水平比不上京师,单是两地的舞乐风格就相差极大。
&esp;&esp;燕西环境恶劣,民风剽悍,又是多战之地,舞乐风格更偏向于慷慨激昂,豪迈雄浑。
&esp;&esp;京师的舞乐,即使是为了庆祝平叛而特意编排的曲目,也带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富贵奢华气。
&esp;&esp;霍翎也说不上来哪种风格更好。艺术的表现形式原本就没有优劣之分。
&esp;&esp;一道空灵的磬声后,舞女乐师齐齐退场。表演结束,席间的气氛顿时更轻松了,底下开始有人来回走动。
&esp;&esp;何泰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
&esp;&esp;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富态不少的何泰,霍翎讶异:“看来何将军在燕西确实吃了许多苦头,一回到京师,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esp;&esp;原本想过来看笑话的何泰险些一个踉跄。
&esp;&esp;这几个月里,他一直在谋求起复的机会,承恩公府也在尽力为他运作。
&esp;&esp;可他刚因过失丢了行唐关主将的职务,在没有突出立功表现的情况下,只能领到一个闲散差事,和以前领兵十万的风光完全不能比。
&esp;&esp;落差越大,何泰就越痛恨霍世鸣父女。
&esp;&esp;好不容易盼到霍翎进京,结果霍翎先是风光入城,献俘大典被安排在首位,宴会席位还在他前面……
&esp;&esp;顺遂成这样,何泰吐血的心都要有了。
&esp;&esp;唯一能让何泰感到安慰的是,端王的态度果然如他所料。
&esp;&esp;何泰斜了斜身子,让霍翎能看清正对面的情况——
&esp;&esp;在何泰出现时,端王似乎是做了个起身的动作,可还没等他完全站起,端王妃就紧紧握住他的手。夫妻两似乎是僵持了一下,端王终于妥协,重新坐了回去。
&esp;&esp;“郡君心中作何感想?”
&esp;&esp;何泰期待地看着霍翎,等她露出难堪屈辱的表情。
&esp;&esp;可霍翎只是简单扫了两眼,就收回了视线:“何将军特意过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esp;&esp;何泰死死盯着霍翎,试图从她那满脸平静里,找出一点歇斯底里的失态。
&esp;&esp;一个对端王用情至深的女子,在燕西时得到了端王的倾心相护,如今才回京师,看到他与妻子卿卿我我,甚至为了妻儿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怎么会表现得如此无动于衷呢!?
&esp;&esp;她肯定是装的吧。
&esp;&esp;这么想着,何泰总算是舒坦了些。
&esp;&esp;“我与郡君也算故人,所以特意来和郡君打声招呼。招呼打完,我也该走了。”
&esp;&esp;无墨小声道:“我还以为他要做什么报复我们,结果就说了这么几句话,真是莫名其妙。”
&esp;&esp;“周围这么多人,他还没那个胆子放肆。”
&esp;&esp;霍翎望着何泰远去的背影。
&esp;&esp;“但往后我们得提防着些,何泰这种小人,什么肮脏手段都使得出来。”
&esp;&esp;要是一不小心中招,就真是阴沟里翻船,贻笑大方了。
&esp;&esp;面前再次投下一道阴影。
&esp;&esp;站在席位前的陌生中年贵妇,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手里还端着一杯酒。
&esp;&esp;“阿翎。”
&esp;&esp;她一开口,就是十足的亲热劲。
&esp;&esp;“我是你大舅母啊。”
&esp;&esp;霍翎露出疑惑之色:“不知这位夫人是?”
&esp;&esp;中年贵妇脸上的笑都僵了僵:“我是武威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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