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伤了，她勃然大怒。
&esp;&esp;“你觉得我害怕你？”她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鸣，像兽吼，但是保持克制。
&esp;&esp;“难道不是吗？”翟忆望着她，“如果你问出了那个问题，我会直接回答‘是’。”
&esp;&esp;她害怕了，所以没有问，因为怕自己只能得到绝望的回答。
&esp;&esp;她内心的软弱好像又一次被别人轻而易举地看穿了，这让白皎倍感耻辱，在连续败退之后，她的外强中干已经显露于表。
&esp;&esp;“我不相信。”白皎从躁怒的状态平复下来，修长的蛟躯停止盘绕，“要是那么多圣人都降世了，你何须来找我？”
&esp;&esp;被狠狠讽刺了之后，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分析出了翟忆的痛点。
&esp;&esp;就是这样，她是虚弱了，但是难道圣人那一方就强了吗？
&esp;&esp;“你竟然在挑衅我，何尝不是外强中干？你想用谎言来迷惑我，对吗？以为这样我就会投鼠忌器，被你们的力量威慑，就像以前一样。”
&esp;&esp;白皎发出了刺耳的冷笑，“你难道不怕在庞大的压力下，反而促成了我和其他的妖联合吗？”
&esp;&esp;“如果能联合，以往的两千年，孔朔就会找你联合了。”翟忆笑容古怪，“他没有找你联合，你猜猜这是为什么？”
&esp;&esp;“因为他不够恐惧，面对的压力不够大，不知道自己在面临什么样的敌人。”白皎暗金色的竖瞳看向她，魂魄状态下的眼瞳并没有映照出翟忆虚无的影子。
&esp;&esp;“或许吧，这固然是一方面原因……”翟忆稍微停顿，“太拙劣了，你是在试探我对外界了解多少吗？”
&esp;&esp;白皎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esp;&esp;“想知道我目前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有没有被孔朔控制，和孔朔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翟忆身躯飘荡，移动的同时扫视着白皎，“你以为我不知道苏蔼吗？”
&esp;&esp;白皎鼻孔里溢出一声轻哼。
&esp;&esp;“孔朔就算和苏蔼联合，也不会找你联合，苏蔼更不会和你联合。”翟忆发出低笑，“瞧瞧你们对对方都做了什么，你不如担心杂毛鸡和骚狐狸合起伙来算计你。”
&esp;&esp;她又一次戳到了她的痛点，可怕的是白皎知道这的确是有可能发生的。
&esp;&esp;孔朔并没有和其他妖合作的意识，他将所有的妖平等地视为自己的储备粮，但是凡事都说不准，他们两个上古时期关系差到极致，但是白皎和苏蔼关系更是差。
&esp;&esp;血亲之仇不是能轻易磨灭的，水和油永远无法融合在一起，而食欲和看对方不顺眼的厌恶则可以暂时被压下去。
&esp;&esp;只看外部的压力够不够大。
&esp;&esp;而苏蔼很有可能抱着让她和孔朔争个两败俱伤的心思观望着，不想轻易破坏三足鼎立。
&esp;&esp;“……有话直说吧。”白皎略微收敛了身上的尖刺和心中的傲慢，“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谈合作吗？”
&esp;&esp;她们都想杀孔朔，但是都不想让对方占到优势。
&esp;&esp;“不如我们互利互惠，各取所需好了。”翟忆含笑侧过身，虚幻的手指向了孔朔藏身的方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孔朔最大的秘密，他就藏在那儿，下方就是血屠大阵的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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