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女人嗓音冷淡道:“吴先生,你对长辈这么孝顺,你父母知道吗。”
&esp;&esp;杨邈一个激灵,浑身犹如过了电一般,见鬼似的看着她。
&esp;&esp;但陆云曦戴着口罩,他看不清楚真实面容。
&esp;&esp;“你是……”他小心翼翼问。
&esp;&esp;“一个替你父母打抱不平的陌生人而已。”谢逾冷笑,“吴邈,作为家里独子,你父母供养你学医进了大医院,你一走就是二十五年,入赘别人家替别人孝顺父母,你就是这么回报他们的?”
&esp;&esp;他字字句句都戳到了杨邈的肺管子上,杨邈刚要发火,很快又冷静下来。
&esp;&esp;父母是知道他近况的,这些年他也经常和老两口视频,虽然想家,但是老两口也没有催他们回去。
&esp;&esp;“你们到底是谁?”
&esp;&esp;“苏青黛还记得吗。”陆云曦语气平静,“你们当年换了她两个孩子。”
&esp;&esp;“你怎么……”
&esp;&esp;杨邈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质问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看了看外面那两桌喝酒的客人,拿了几个打包盒和塑料袋,大步走过去:“老家来了两个亲戚,今晚不营业了,这些东西不收钱,你们带回去吃吧。”
&esp;&esp;“不好意思啊,招待不周,给你们添麻烦了。”
&esp;&esp;“没事没事,钱还是要给的,原来是亲戚啊。”酒客们在推拒中扫码付了款,嘀咕道,“那你家亲戚看起来还挺有派头的哦。”
&esp;&esp;他们还以为杨邈是个孤儿呢,不然怎么会大老远跑来边城入赘啊,这些年也没见他们夫妻俩离开过。
&esp;&esp;杨邈给他们打包完,又送了两瓶啤酒,把外面歇业的牌子挂上,然后才转身回店里。
&esp;&esp;“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杨邈没了刚才的和气,“要钱我也没有。”
&esp;&esp;陆云曦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狭长的凤眼,漆黑的眸子带着寒意。
&esp;&esp;“当年是谁指使你们换了苏青黛的孩子,两个死婴是哪里来的,当天并没有其他孕妇生产。”
&esp;&esp;“我已经报了警,如果那两个孩子是你们偷来的——”
&esp;&esp;陆云曦话没说完,杨邈冷汗已经下来了。
&esp;&esp;他要是个胆子大的,这些年就不会离开家跑到边城来躲着。
&esp;&esp;“二十五年前,你只是一个助产士,月工资不过两三百,账户上多出来的那两百万是哪里来的。”
&esp;&esp;谢逾接着问:“一个助产士,账户上忽然多了两百万,辞了职跑来边城开了个烧烤店,还改了姓。”
&esp;&esp;他嗤笑:“警方应该是很愿意调查你资金来源的,还有那两个女婴,如果是你们故意杀人,下半辈子你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esp;&esp;“你女儿知道他爸爸曾经杀了两个女婴吗。”谢逾轻描淡写,给出致命一击。
&esp;&esp;“不是!”
&esp;&esp;女儿就是杨邈的软肋,他几近崩溃,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被抽干了力气。
&esp;&esp;“我们没有杀人,那两个女婴是之前没处理掉的夭折婴儿。”
&esp;&esp;杨邈心理防线崩溃,已经松了口,知道再挣扎也没用,后面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了。
&esp;&esp;“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给的钱,来的是一个和他差不多的人。”杨邈看了一眼门口高大彪悍的保镖,又收回视线,痛苦道,“我当时不想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可是护士长带头收了钱。”
&esp;&esp;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出去:“护士长说,这笔钱我们一辈子都挣不到,所以……”
&esp;&esp;“所以你们就做了这种昧良心的事。”前面的话都是谢逾和陆云曦故意用肯定的语气诈他的,从他的行事作风来说,就知道他是个软骨头。
&esp;&esp;而且他怕妻子女儿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esp;&esp;杨邈垂着头,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esp;&esp;“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杨邈的妻子带着女儿刚从家里过来,想给丈夫帮帮忙,看到挂了歇业的招牌,芬子有些纳闷。
&esp;&esp;往里面看,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而杨邈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在和谁说话。
&esp;&esp;芬子第一反应就是老公受欺负了,有人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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