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时,她用了一张造假的铺子文书,还被人当场识破了出来。所以眼前的府尹,是知道她和家中关系不修睦友善的,叫她辩白都不能。
子女于室,需听父亲和嫡母的,这是大宋的律法所在。子女便是千种冤屈,闹到了天子面前,也不予理会,甚至因为子女告父母,罪加一等。
人证在衙役的介绍下也渐渐明朗眼前官员的来历,胆子更大了些,他朝上首作揖,磕绊又坚定道:“禀大人,草民是醉仙楼的管事,当时正在送酒菜。这位小方郎君坐在大堂散桌,正在与友说话,谈的正是前不久才落定的省试之事。”
府尹没有开口,旁边的左判官极具眼力见地道:“说了什么?你且细细说来。”
人证道:“小方郎君说——省试乃礼部主持,贡院一锁,便是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焉能作假?能上榜的,自然是有才能的人。”
他咽了一口唾沫,接着道:“好巧不巧,正被吃醉了的许郎君听见了,他揪住了小方郎君的幞头往木桌角上一撞,又伸手在他脸上打了数拳,嘴上嚷嚷着‘你说谁没才能呢’!”
左判官听到此处,低声与府尹道:“管事所言属实。伤者小方郎君身上的验伤也能对得上。后面还有句话,他不敢言。”
府尹右手执笔,左手随意在桌面上轻叩。
左判官意会,朝着管事道:“你只管说。”
管事得了应允,胆战心惊地说完了后半段话:“礼部和哪些个考官不录我,是他们有眼无珠。”
其实当时吃醉酒的许郎君说话要比这嚣张的多,但他实在不敢原封原样的复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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