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却依旧未得到解决,要?想妥善解决,还得仰仗各位。”
他话说的很是沉稳,一举一动带着威压,富商们诚惶诚恐:“殿下如此客气,真是折煞草民了。”
阳栗县也不是所有的富商土地主都抬高租契,压榨工钱,来的几位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家中富庶比不过未来的那?些,段知珩也未想为?难他们,只是按制让他们签了租契后便放他们回了家。
萧靖轩则打?扮的很低调的前去视察,他一袭粗布麻衣,上边打?满了补丁,是来的路上问一名?路边百姓换来的,拿他一身绸缎衣袍,那?人身量与他一般高,萧靖轩刚问他时还被当作了脑子不对。
待他真的把衣裳脱下来后,那?汉子才信了几分,换掉衣裳后,那?汉子喜不自?胜的穿着他的衣裳走了。
萧靖轩从翩翩公子变成了接地气的农家大汉,他寻着路线走了半日,到了一家山村,他寻了一处河边,一旁好些妇人在洗衣服,萧靖轩东张西?望拦住了一名?要?去洗衣服的妇人道:“大嫂,来,这?衣服我帮你洗。”
果然,那?大嫂一脸“遇到什?么有大病的人”,随即绕开他继续走,萧靖轩掏出一两碎银,那?大嫂两眼放光,立即把一盆衣服给了他,喜不自?胜的用侧牙咬了一下。
萧靖轩端着盆往河边走,笨拙的、暗戳戳的学着一旁的妇人,拿着棍子拍打?衣服,萧靖轩的到来吸引了河边妇人的注意力,她们全都侧过头来瞧着这?个“稀罕玩意儿。”
瞧着他笨拙的样子,妇人们哈哈笑着,再瞧着他这?般面生又俊俏生了好奇之心,便来主动攀谈:“这?位小哥瞧着面生,你是哪家的?”
萧靖轩方才顺便问了那?妇人是哪家的,对答如流:“我是陈家婶子的远房亲戚,回来探亲。”那?妇人们不疑有他,窃窃私语:“好俊的小哥,陈三娘竟还有这?般亲戚。”
其中一个年岁较大的妇人笑着说:“瞧着就是没干过活儿的,衣服不能这?么洗,把这?个放里边,先搓。”妇人指点着他。
萧靖轩道了谢,状似无意问:“大嫂,我瞧着我家陈叔每日都出门?去做工,你们家也是如此吗?”
那?妇人嘿哟了一声?:“你这?小伙子说话文邹邹的,我跟你说,不只是我们家,全村的都是如此,七八日才能回来一次。”
萧靖轩装作讶然的样子:“不劳作吗?家中莫非全是妇孺?”
妇人叹了一口气:“现在哪还有地去劳作啊,家中为?了活命,汉子们只得去做工,给那?些土财主们劳作,土财主们工钱给的少,汉子们只得没日没夜的干。”
“王家倒是没有去,租了他们的地,那?租金高的哟,再加上田税,还不如去做工。”说起?这?事一旁的妇人们皆摇头叹气,萧靖轩又问:“竟是如此,唉嫂子你们没听说吗,县里来了两位大人,京城来的,专门?来解决此事。”
原以为?妇人们会惊讶一番,谁想到只是纷纷摇头:“大人物又怎样,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等走了又是如此。”
萧靖轩紧紧皱着眉头:“若是上告呢?县令不管吗?”
妇人:“管不了啊,都被花钱封了口收买了,还如何管。”
一个阳栗县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地方了,萧靖轩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的严重了许多,他拍打?完衣服后告别了妇人们往回走,回的路上把盆往那?家人门?口一放便急匆匆继续前行。
陈家妇人察觉到了,来了院子外把地上的盆端了起?来,嘀咕两句:“这?衣服怎么洗成这?样了。”
萧靖轩回了住处把此事禀报了段知珩,段知珩拧着眉头思虑良久:“此事全权交由萧兄你来处理,孤会写信把此地的事上报给陛下。”
萧靖轩:?
等下,交给他?那?你去做甚。
段知珩手?握拳头咳了咳:“此地官商勾结,必要?时候武力镇压,孤得亲卫交由你调遣,想怎么做便放手?去做就好。”这?是放权的意思,萧靖轩闻言感叹太子竟如此信任他。
他严肃的弯腰拱手?:“必不负殿下所托。”
随即他想了想:“那?殿下要?去何处?”
段知珩:“孤有事要?出去几日,很快就回来。”
放权给萧靖轩不单单是信任,也是想要?未来想法子叫他去接周丞相的班,这?样也好辅佐下一任帝王,他也好放心。
夜色深沉,晚风吹走了夏日的炎热,阳栗县的夜晚不似京城般灯火阑珊,完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翻身上马,扭头往官道行去。
寂静的道路上只余飒飒马蹄声?。
萧枝雪回府后萧老爷子给她张罗了一桌子菜,整个萧府形似过年一般热闹,有她爱吃的糖醋鱼,玉米羹,甜酱鸭、蟹酿橙,萧二叔板着脸:“你阿兄忒不靠谱了,竟放容容独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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