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没来找过你,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你在说什么?』他完全听不懂。
『一开始,我完全没把你当朋友。』你自顾自地道,『老实说,我不是很懂,为什么你那么有热情,即使我冷淡对你,你也能热脸贴冷屁股。』
“?”米斯达挠挠帽子,『你一开始对我很好啊,按你这种性格,算是热情了吧。』
『我还纳闷呢,你怎么一上来就对我这么好,我还以为你被我迷住了呢。』
米斯达自己笑了几声,又说自己在开玩笑。
你想,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吗。
『对你而言,我们只相处了一年。』你继续说着,『但对我来说不是。三年,四年,五年?……我不记得了。』
你的声音越来越小。
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你不记得了。
只觉得好漫长,好快,又好模糊。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米斯达的声音里满是迷惑,『什么三年五年,你出幻觉了吗?』
『哈哈哈。』你忽然笑出了声,『对啊,你不知道。』
随即,你又沉默下去。
像块从海边跌崖的石头,在海里沉没。
他还是把你拉走了。
回到布加拉提家,你被强行喂进药,又洗澡,换掉衣服。
布加拉提给你吹头发,闻讯赶来的福葛冲进布加拉提家,他喘着气,身子也抖。
『先是不打伞自己淋雨,现在又跳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结果还是难逃福葛的发怒。
你无言望着他,等他发泄完,你问他。
『你是想要控制我吗?』
『什么?』福葛一愣。
『如果不是想要控制我,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焦虑发泄到我身上?』
你没有任何谴责他的意味,只是单纯地询问。
福葛突然怔住了。他目光涣散地望着你的周围,一句话也没说出。
『不……我不是……』
他想反驳,喃喃自语,几个单词盘巡在嘴里,又说不下去。
『你能告诉我吗?』他涣散的目光回到你身上,『你为什么要跳海?』
因为水是鱼的家。
隔绝外界,能够让你焦躁的内心获得安心。
『你喜欢水吗?』你问他,『你有这种感觉吗?』
福葛说不出话。
『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和我说。』他转而说起别的,『我们一起想办法,说不定可以解决呢?』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你抬起头,盯着他,『你能制造时空机送我回家?』
他张了张嘴,语言全是空白。他在你直白的目光中无所适从,逃避视线,米斯达插进来,他退了一步。
『海里很有趣吧?你要是喜欢水,我们去水族馆吧?潜水怎么样,或者去威尼斯,坐船你肯定喜欢吧?』
米斯达找到乐子似的哔哔叭叭,你说都行,等你应付完米小狗,福葛已经走了。
……所以福葛只是跑来骂你一顿?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稀松平常,有跳海一事后,布加拉提就禁止你一个人出远门。你看着布加拉提,很想说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即使你死了,也和他无关。
依旧是上午工作下午学习画肖像,你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药物让你没了情绪,却阻止不了那些眼花缭乱的噩梦与入侵感官的幻想。
越是思考,你就越能感受到疼痛。
流沙声怎么甩也甩不掉,半夜你惊醒坐在床上,觉得可能要适应好一段时间。
你总是能梦到阿帕基,可能是这一个阿帕基与那一个太过相像,总有一些你已经忘掉的记忆从意识深处蹦出来。
你仿佛能看清他的脸,他不再是模糊的一团,每当你与棕毛先生在一起,他就在一旁默默看着。
梦里的哪里都有他,街边有他抓捕逃犯的身影,拐角处又撞上吹着酒瓶正失意的阿帕基,他尝了你做的饭,说有点想老家了,你给他刮了胡子,他又抱住你。
你问他可不可以不走,他还是走了。
梦醒以后,你摸着淋湿的枕边,都不知道梦里的这些是真是假。
你已经忘记了好多好多。
又好像确实有点想他。
唯一的好事便是福葛看在你难受的份上给你减轻了课业,隔两天才上一次。
草莓老师的意思是让你好好休息,但你都在趁着他给你放假打游戏。
打游戏不会胡思乱想,全神贯注在游戏上,就不觉得哪里痛了。
直到你熬夜打游戏的事被福葛老师发现。
『我让你回家睡觉修养,不是让你熬夜打游戏耗费心神!』草莓老师要气炸,『难怪你这空脑袋一天比一天痛,你这就是打游戏打的!』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不打游戏,你试着用别的方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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