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即使是绝不会死去的丰饶令使,参加一次回来,也九成九会被破坏掉精神,成为某种类似无限增殖的肉块一类的东西。
景元年龄已近千岁,成为巡猎令使也差不多七八百年了,平时服侍帝弓司命就已经足够艰难——符玄迫切地想要将军的尊位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比起景元,她更年少,精神更强韧,身体也更柔软。帝弓司命是足够宽容的星神,符玄的生理优势让她更不容易受到伤害。
“……帝弓司命……”青镞惨败着一张脸出声了。她双手在身前紧紧捏着,声音虽然镇定,却显得迫切,“这种事难道不应该先过问帝弓司命的意见吗!直接向令使发放邀请函这种事——”
“我当然立刻上报司命了。”景元平静地说,神色分毫不动,“帝弓司命尚未降下令喻,但并不影响我等必须要应对此事。若不应邀请惹来常乐天君震怒,岂不是拿我罗浮亿万黎民的安危开玩笑?”
若非此时被这过于令人震惊的消息乱了阵脚,青镞本应更早地想到这一点的,因此一时语塞。混乱的脑子想组织起反驳的话语,思维却怎么也组不出来句子。景元轻轻一叹,正欲开口——
半空中如有威灵煌然而降。
宛若孤岛的神策府没有收到受到半分损伤,三人却同时感受到某种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压迫感。景元只感受到躯体如入深海般沉重滞涩,但符玄与青镞已然露出难受到有些痛苦的神情。
景元明了,说出的话语便换了意思。
“帝弓垂迹,看来只唤我服侍。符卿,策士长,你二人退下吧。”
符玄流露出不甘的神色,青镞更是明显地一脸担忧。但她们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怀抱着对帝弓司命的信任,安静地退下了。
景元眼看着二人离开神策府,才转过身面对着那威势降临之处,利落地单膝跪地,垂眸俯首。
“见过帝弓司命。”
虚空中浮现出藕荷色的非人之影。那正是被仙舟人称为“帝弓司命”的巡猎之星神。
景元没敢抬头。
他有星神并未特别生气的自信,但若这个时候不够驯顺、不够小心,因此惹怒了星神的话反而不美。景元深深俯首、一动不动,毫无防备地露出脖子,尽可能地展露出自己的乖巧服从。
降临的星神没有说话。作为令使,景元能感受到祂也在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因此更加不敢擅自发出响动。景元做好了跪到膝盖以下失去知觉为止的心理准备,但总共也没有半个系统时,巡猎星神便停止了暴躁地宣泄压迫感和力量的行为,发出了明显的深呼吸的声音。
“景元。”
“属下在。”景元立刻回应。
“……擅自回应其他星神的召唤很容易让神暴怒。可以理解你没有别的办法,但还是希望下不为例。关于这个邀请函,我们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去卧室。”
即使明知道帝弓司命相当溺爱仙舟联盟,但溺爱到这个地步也着实让景元吃了一惊。因为并不知晓星神之间如何博弈,他甚至预想过会因“景元擅自应下欢愉的邀请函”这个理由死在帝弓司命箭下——毕竟这一定是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办法,并且对岚而言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但看帝弓司命的意思……祂不仅没打算追责,甚至还要想办法在“宴会”上保全自己?
惊讶之下,景元的动作慢了一拍。但巡猎星神已经全然失去了耐心,景元只觉得被什么巨大的东西“捞起”,不过一个错眼,眼前的摆设就从神策府变成了帝弓司命的寝殿。
巡猎星神将景元丢到地上,言简意赅地下令:“脱。”
景元没敢犹豫。
听声音就知道帝弓司命仍然正处于强压怒火的状态,景元一点也不想给自己上难度。他干脆利落地翻身而起,解下盘扣、脱掉武备,将内衬也一并除去,三两下把自己扒光了,衣服远远地丢到一边。景元没敢做任何多余的事,甚至没有像以往那样光裸着跪伏在地,而是双手背到身后,站直身体,垂下头任由星神打量。
过于温驯乖顺的行动终于缓解了巡猎的暴怒。景元了。”
03
穷观阵得出了让符玄想要叹气的结论。
星在跟卡芙卡纠结一些对罗浮来说毫无用处的事情。符玄乐得有这个机会和下属单独说会儿话,但少女容姿的将军心情却十分不美丽。
“跟你说的一句不差,景元。”她露出类似忍气吞声的表情,一张小脸揪起来,看着十分气恼:“果然是本座经验不足。但怎么可能,区区一个星核,竟有自信令罗浮半数损毁?!”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将军。”景元平静地说,“还记得我们留着用于钓鱼的那个组织吗?”
“……药王秘传?等等,原来如此……”
贵为仙舟将军的少女用手指按住自己的下唇,食指的侧面摩挲着唇瓣,那一点点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神安定下来,“若是内忧外患之下,最糟的情况,确实有这个可能——景元,你现在尚不能动武,对吧?”
“若是强提心力也不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