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纪已凉不喜欢这种无形的压力,很不爽的开了金口。少年错愕了下,微张开嘴,那样子看起来有点蠢,很显然,他受到打击,而且很拚命的在调适中。“我们见过,在白妈妈家的花园。”他一字一句,很咬牙切齿的说。白?她想了一下。看得出来她这一想,少年又要变脸了。不过,纪已凉总算想起来这个人了。白,应该是夏颉妈妈的姓氏。那天她在夏母花园里摘花的时候,见过他。也就是因为他乱七八糟的问东问西,害她摘几朵花却花了不少时间。他一副天神降临的高贵样子找她讲话,她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可是她对那种“我跟你讲话是看得起你”、趾高气扬的人最是反感,更别说留下什么好印象了。“我忘了,没事不要来吵我,谢谢。”很好,纪已凉一说完,真的听见了磨牙声。“忘了?”天之骄子哪承受得起冷淡和冷眼,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他的黑洞魅力居然对她起不了作用?这一下他无措了。“你要知道我跟你讲话是看得起你,你你你”幸好年纪小,他不怕有脑中风还是突然爆血管之虞,也算可喜可贺。两个看似金童玉女的青春少年男女,一瞬间火花四溅,互比眼大眼小。没有人去阻止两人吵嘴,因为那个画面在别人看起来就是小俩口吵嘴,画面看起来太登对,拌嘴也是一种情趣,看得全部的人都走进情境里,比当事者还要入戏了。“发生了什么事?”久候合作厂商不到的夏颉听见郑秘书报告,赶紧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呵呵,夏老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徐老板主动打招呼。“哪里哪里。”“小犬说看见认识的女孩,过去打个招呼,那小子眼睛长在头顶上,难得对人这么低声下气,我看着看着就看到忘记和你约的时间了,下次到我的招待所来,我请客。”“客气了,你怎么带了令公子来了?”夏颉自然也看见了正在讲话的那两个人,见那少年想去拉纪已凉的手,却被她狠狠打了一手背的吃瘪表情,心里倏地冒起了一股无明火。“孩子大了,让他来见习他的金库他老爸我是怎么谈生意的,以后才不会伸手要钱要得那么自然。”嘴上谦虚着,其实心里是大大的满意,自家出产的优良产品,天生是生意料子,带着来见见识面,也算是替他铺路。“徐老板已经在栽培接班人了。”嘴里应酬着眼前的合作案主,眼睛却无法控制的盯着原来绷着脸,不知因那少年说了什么却突然笑开的纪已凉。夏颉的脸整个阴沉了。“我老了,不像小老弟青年才俊,不赶快培养接班人怎么可以。”夏颉充耳不闻。“小老弟呃,夏总裁?”徐老板忽地看见他一脸凶恶,矮壮的身躯颤抖了一下,以为自己眼花。“呃,那到里面谈吧。”夏颉比了个请的手势。被自己横生的醋意淹没,也被自己强烈的情绪骇到,慌绪起落的转折着,他必须用尽力气才能克制着不要冲向前去宣示自己的身份,告诉那个少年她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谁也别想觊觎--但是一想到这里,他整颗心从沸腾到冰凉--他对纪已凉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了吗?不,这不对,这不可以的。要继续这么冰火五重天下去,他真的会疯掉徐老板没看见夏颉花花绿绿的脸色变换,指指身边的人。“去把少爷叫过来见人。”他带来的秘书赶紧去请人。夏颉捏着的拳头已经是青筋尽迸。看得出来那少年是很不情愿的,但最后还是走过来。夏颉僵硬的领先进了办公室。秘书室终于恢复一贯的宁静。总裁办公室的门一关上,纪已凉马上收拾她的家当,准备溜之大吉。她可不想和那种青春过剩、荷尔蒙过多的少年有什么进一步。那种完全听不懂人家所谓的拒绝是什么,总是自恋的以为女人的拒绝玩的是欲拒还迎,要她说,他根本是脑子破洞了。女人说不的时候就是不!“胡大哥,你跟夏颉不,夏先生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欸--小凉,这不是刚来?你要去哪里?你走了,我没办法向总裁交代啊?”小胡哀怨的余音还回荡着,人早溜得不见踪影了。“当!”地电梯门打开,纪已凉走出凡亚大楼,才堪堪松了一口气,肩膀忽然被人重拍了一下。她“吓”地跳了老远,全部的神经都拉紧了。“是我。”对方说的是流利的英文,低醇好听的声音,带着那么点玩世不恭。肩背侧背包,棕黄发丝扎成一把小马尾,雷朋大墨镜遮去了男人大半的脸,粉色窄版衬衫、浅咖啡色休闲裤、一双不穿袜子的牛皮厚底休闲鞋,走休闲风的都会雅痞男人。他把墨镜往下拉,露出一对一双一单的眼睛。“oro!”纪已凉认出眼前的男人,声音居然有点颤抖,那是一种看到久违的朋友,甚至更亲近一点的人才会泄露的感情。“看到你这种表情,好像没有把我忘得太彻底,这让我的小心肝稍微觉得安慰了一点,不过,我方才差点不敢过来认人,你这样子也太可爱了。”他们的交情要追溯的话,可是一本厚厚的帐。“怎么听起来像闺门怨妇?婚姻生活不幸福喔”她啧啧调侃,又忍不住掀了自己的帽子。“你以为我喜欢喔。”是老朋友,心情放松了许多,去到哪里都得装小,她也很累好不好。他弹了下她的额头,这种高度上的差距真是顺手。“看起来不像苦中作乐,离开我以后碰见什么好事了?”“哪有?喂,这是对姊姊该有的态度吗?”她捂着额,这人,有时候真的很欠揍。“已凉妹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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