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闹得太僵。
在闻析与崔太后之间,那时的裴玄琰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万事以孝道为先。
但如今,甚至连裴玄琰自己,都不知自己的心态究竟是何时发生了变化,并且这个变化是极为剧烈的。
因为如今在他的心中,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他怀中的小太监。
否则,他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想要将那人给千刀万剐,尤且还不能解恨的冲动。
就好比方才在御花园,倘若不是还存在着那么一丝理智,裴玄琰怕是会完全不顾崔太后的颜面,当场处置,毫不顾忌这么做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孝道大于天,何况那还是他的生身母亲,他不能动其动手。
只是这件事,也必须要立即解决,要彻底的打消崔太后想动闻析的念头,永绝后患。
但闻析对于裴玄琰的这番许诺,是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的。
就算裴玄琰如今对他有几分喜爱,但这喜爱的对着他的脸,还是对着他的身体,亦或是起源于他的才华。
不论是哪一点,都远不足以让裴玄琰做出忤逆自己的生身母亲。
难道裴玄琰还能为了他,处置崔太后不成?
很显然不会,所以当时在御花园的时候,裴玄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命人将崔太后送回慈宁宫。
哪怕他在大冬日,跪着求饶,掉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命悬一线,可裴玄琰对待崔太后的态度,依然只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话说得再重又有什么用,最后受伤的也只会是他这个朝不保夕的小太监而已。
闻析别过头,默不作声。
裴玄琰自知理亏,将人轻放在龙榻之上,早就在旁候着的孙太医上前,为他号脉。
“闻少监的脉象收引而紧张,略显浮象,有寒邪入体之兆,不过所幸保暖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
“微臣这便开一副驱寒的方子,服用休息一晚便能好了。”
得知闻析并无大碍,裴玄琰的面色才稍霁。
又让孙太医开了上好的皇家化瘀膏药,挥挥手便让其余人等退下。
“除了额头和膝盖上的淤青外,可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在说话间,裴玄琰坐在床边,以单手捏住闻析的下颔,让他的头转向他这边。
但闻析并不是很想看到他,又微微别过了头。
“方才沐浴的时候,陛下该看的不该看的,不是都看了,又在这里装模作样的问什么。”
裴玄琰却接腔:“谁说的,有一个地方朕就没有看。”
说着,裴玄琰逼近,薄唇停在他的耳畔,分寸之间,气息灼热的烫人:“你亵裤之下的光景,朕便从未见过。”
闻析的耳根子一下便烧了起来。
闻析实在是不理解,裴玄琰究竟是怎么以一张冷峻的脸,总是说出这些惊世骇俗,且羞耻且露骨的话。
并且还总是这么变态的一本正经,就像只是在说今日吃什么一样的轻松寻常。
闻析拍掉他的手,“滚。”
简简单单一个字,但凡换个人,敢当着帝王的面这么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从闻析的唇齿之间说出这个字,裴玄琰莫名有种被骂爽了的感觉,甚至还哈哈大笑了两声。
“宝贝,都这么久了,咱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呢?”
裴玄琰是想忍的,但他实在是忍不住。
谁能在闻析的面前忍得住呢?
他实在是羞耻的可爱。
叫人着实心痒难耐。
裴玄琰心中这般想,行动上也是这般做的。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