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池赛就是在碗状的场地里,完成高空腾空、快速滑行及高难度转体动作。
边渡:你喜欢哪个?
都喜欢,但更偏爱碗池,我也是职业练这个的。孟汀笑着说,虽然危险系数高,但更有成就感。
加油。
我会的!
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之后的一周,孟汀每天泡在训练场。三月底的东隅不算热,可高强度训练很快汗湿了衣服。
湿透一件就换一件,换到第三件,孟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抬头却看见个熟悉身影。
边大哥,你怎么来了?
一周没见你去律所,只好过来等你。
孟汀每天练到天黑,身上又湿又黏,本就没打算蹭车。可让边渡特意等,反倒更不好意思了。
他飞快收拾东西,跟边渡往停车场走。
车往家的方向开,边渡说:今天有点晚,外面吃了再回去?
行。
想吃什么?
我不挑,什么都好吃。
餐馆是边渡选的,孟汀很给面子,连吃三碗饭。他新陈代谢快,体型是瘦的,在滑板上轻松灵活,不必控制饮食保持身材。
晚饭过后,车往家的方向开。不到五分钟,副驾驶没了动静。
车开进红枫小区,边渡泊好车,解开彼此的安全带。
阴暗车厢内,能清晰识别孟汀的脸。吃过辣椒的嘴唇,如熟透的苹果。光滑的脖颈,咬上去,不知是什么感觉。
如果出咬血,也许和嘴唇一样红。
手机响起,边渡收回目光,听筒里,传来代理人带哭腔的声音。
孟汀揉着眼睛醒来,轻轻碰边渡肩膀,指指窗外,示意先上楼。
边渡点头,继续倾听委屈。
弱势群体寻求援助时,除法律支持外,也渴望获得情感倾诉。
从理性视角看,此类倾诉属无效时间消耗。可当代理人情绪失控时,其核心需求并非解决方案,而是一位富有耐心的倾听者。
法律并非万能,部分困境的化解,更需专业服务之外的情绪支撑。
通话进行了一个半小时,边渡温声告别,拧开了家门。
客厅漆黑,浴室有柚叶香气。
罕见的,次卧大门敞开。
边渡轻脚走近,单人床空空如也。寻找了一圈,在主卧发现了熟睡的人。
孟汀穿t恤短裤,趴着,月光落他身上。
窄瘦的腰,白色的腿。
边渡坐床边,从西裤口袋掏出小木刀,刀柄朝下,缓慢划向膝窝。
见人无反应,圆润刀柄得寸进尺,轻轻压出红印,顺着裸露的小腿,一点点往下划。
年轻的身体,健康的皮肤,长期锻炼,完美的肌肉线条。
都那么美好。
美好到,如果他无法拥有
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刀背继续下划,绷紧的跟腱,跑得那么快。如果这里不能跑了,是不是就能乖乖听话,再也不会离开他。
随着刀背力度加深,孟汀惊厥,翻身弹起,眼神是懵的:边、边大哥?您怎么在这儿?
边渡抬眼,将刀柄塞进袖口,毫无波澜:这话我该问你。
孟汀揉揉眼,左右看了看。
草!
对不起对不起!他慌张下床,拖鞋都顾不上穿,今天可能太累了,不小心走错了,边大哥对不起!
边渡摘掉领带,慢条斯理卷成团:没关系。
您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孟汀撒腿跑回次卧,咔嗒一声反锁了门,灯都不敢开。
靠靠靠!
孟汀!你想死吗!
怎么睡人家床上去了!
孟汀被子压枕头,枕头捂脑袋,恨不得再给自己挖个洞。
慌得不敢闭眼,人工失眠。
好在后面几天,边渡没回过家。
孟汀每天按部就班训练,晚上和姜澈吃完饭才回去,洗完澡反锁门,倒头就睡。
一周后,边渡凌晨下飞机,到家已是深夜。路过次卧时,里面传来些奇怪动静。
边渡站在门口,隐约听到门把晃动的声音,他轻轻敲门:孟汀,怎么了?
门把持续晃动,依旧没回应。边渡尝试拧开,门处于反锁状态。
他拿来钥匙,从外面打开门。
孟汀就站在门后,没有其他人。他双目放空,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人。
怎么了?边渡放轻声音,睡前又看恐怖片了?做噩梦了?
孟汀愣愣的,未给回应。
家里没别人,不用反锁门。边渡看他放空的眼,柔软了语气,回去吧,早点睡。
面前的人纹丝未动。
边渡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孟汀,你到底怎!
毫无预兆的,木头般的人,蓦地张开双臂,身体前倾,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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