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不放过连拂雪,但毕竟连拂雪是他的儿子,他自然得替连拂雪想想,不想看到阮寄水对连拂雪是一副看不起或者是嫌弃的态度。
如果阮寄水对连拂雪是一副半推半就的矜持模样,江韵书绝对不会让阮寄水进门。
他要阮寄水对连拂雪全心全意,如果阮寄水敢在他面前装模作样故作矜持扭扭捏捏,就算阮寄水再优秀再漂亮,也没用。
又不是给自己的儿子娶祖宗。
索性阮寄水没有让他失望。
于是江韵书放下结婚证,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
“领了就领了。”
他说:“只是寄水,结了婚之后,你要跟着拂雪回京城生活,这你能接受吗?”
阮寄水点头:“嗯。”
江韵书强调:“是定居哦,不是暂住。”
“我知道。”阮寄水说:“我愿意的,叔叔。如果是连拂雪,我愿意和他一起去京城定居,不回容港。”
江韵书点了点头:“你能这样想,就最好。”
他心里还惦记着连江雪,没和阮寄水说太多,又转过头,看向连拂雪,道:
“话说回来,你弟弟去哪了?”
“他陪着阮寄情去阮家了。”连拂雪说:“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好。”江韵书一想到自己多年未见的小儿子,就有些紧张,但还是故作平静道:
“你打吧。”
“好。”连拂雪拿出手机,给连江雪打了一个电话。
“你开公放。”江韵书说:“让我听听他的声音。”
连拂雪点了点头,开了公放。
电话隔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连拂雪听着连江雪那边嘈杂的声音,不像在别人家里,疑惑道:
“老弟,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
“在医院。”连江雪应该是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
“什么,怎么会在医院?!”连拂雪是个大漏勺,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闻言,登时大惊失色道:
“你怎么了?!”
“你小点声,别被别人听到了,尤其是江叔叔。”
连江雪是很孝顺的孩子,不想让长辈操心,于是压低声音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阮叔叔把我认成了你,冲上来就给了我一拳,刚好砸到眼睛。我现在右眼看不见,还在医院挂水止血,晚上还要准备做ct,估计过几天才能出院。”
阮寄水闻言,登时眉心一跳,心有余悸地抓住了连拂雪的手指,心想还好没有带着连拂雪回阮家见阮泽成,要不然挨打的就是陪同他的连拂雪了。
“啊”连拂雪一听到连江雪是因为替自己背锅才挨打的,登时尴尬了:“对不起啊老弟。”
“没事。”连江雪叮嘱他说:“你可千万别告诉你爸啊,我怕他担心。等过几天伤好了,我再去找江叔叔,把之前互换身份的事情告诉他。”
“呃,你说的,好像有点晚了。”连拂雪看着猛地站起来、捏紧拳头往门外冲的江韵书,心虚道:
“我爸刚刚已经听到了。”
连江雪:“啊?”
砰的一声,门被怒气冲冲的江韵书猛地关上,连拂雪耳膜被砸的嗡嗡作响,好半晌,才想起来说下一句:
“他现在脸色好难看应该是准备去找阮叔叔算账了。”
连江雪:“”
连江雪反应了一会儿, 在意识到不对劲儿之后,才忙道: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拦住江叔叔?!”
虽然连江雪没有和江韵书过多相处, 但是从连拂雪和连云里对待江韵书的态度来看,应该是颇为畏惧的。
这也从侧面说明,江韵书这个人脾气绝对不好,不然也不会让连拂雪和连云里这么怕他。
如果江韵书和阮泽成对上,按照这俩人的暴脾气, 说不定真的会在医院大打出手。
关键是阮寄情又是自己的男朋友,要是他的爸爸和自己的爸爸打起来,连江雪应该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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