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这个男的也约见了莫莫,那么很可能失踪案件就发生在这周围,所以她想再找一下线索。
结果他们就撞上齐谨了,齐谨因为工作关系认识薛静徵,苏玩的案子期间也认识了宁树。
“那个男的我们其实观察两天了,本来想看看能不能跟着他摸到莫莫的所在,避免打草惊蛇,然后发现他确实不参与其中,昨晚就把他带回去问话了。”
齐谨皱眉看着这俩人:“你们这么积极做什么?”
宁树没说话,薛静徵想了想还是直接开口:“他是为了苏玩以绝后患,我是为了帮我干爹,他不希望苏玩和梁浮出事,也相信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
“哦。”齐谨玩味地看着两人。
本来以为他要训斥他们两个妨碍办案了,没想到齐谨一拍掌:“那你们随意,我先工作了,别妨碍我们就行,注意工作方式哦。”
宁树见状赶紧跟上他:“诶,我们能……”
“你们干你们的,我干我的,我工作你们不能参与。”齐谨退了两步,跟他们比了个再见的手势就去接着走访了。
宁树走到薛静徵身边:“怎么办,现在这条断了。”
“那就再找别的路子咯,办案嘛,思路很多元的,”薛静徵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他,“那我先走了。”
她才走了几步,就发现宁树跟上了,薛静徵翻了个白眼:“你一定要跟着吗?”
“你……比较专业。”他装作很忙的样子看了看四周。
她无语,索性快步走起来,结果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叹气声,转身见他弓着腰在后面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你没事吧?”薛静徵扶着宁树到座椅上坐好,又去买了两份饭和水回来。
从疼痛中恢复过来的宁树看着手里的饭抬眼问:“我们就不能找个饭店吃吗?”
薛静徵摆了摆手:“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站得起来。抓紧时间吃,事儿还很多。”
“我服了。”宁树拧开水瓶。
薛静徵打开饭之后望向他:“你这怎么伤的?”
“救苏玩,主动当线人,结果被开了一枪。”宁树看到面前一个小孩大笑着跑过去,吵得他脑子疼,忍住了白眼,先吃饭。
他说得平淡,薛静徵嘴里的咀嚼停了两秒,又送进一口饭问:“伤哪儿了?”
“腰,神经受损。刚开始站不起来,还有点知觉,就一直复健,还好,还是能站起来走路的,”他朝她挑眉,“平时看不出来吧。”
怎么还开始得意了。
“那你还真是用情挺深,”薛静徵感慨,而后有点遗憾看着他,“但她看起来不像是喜欢你。”
“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说话太没有礼貌的人,”宁树白她一眼,而后无奈道,“梁浮在我之前勾到她了呗。”
“你这逻辑是真有问题,她喜欢你,和喜欢他,是两件事。喜欢这种情感并不是完全排他的,她喜欢梁浮,和不喜欢你了,不是因果关系,完全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换句话说,有没有梁浮,她也不一定喜欢你。”
被口中的水呛了几口之后,宁树狐疑看着她:“你真的是学法的,不是学法术的?看着挺正经一个人思想还挺开放啊。”
“我大学实习在法院民事庭,什么没见过?”薛静徵闪了两步躲他的咳嗽,“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梁浮?”
“查完这件事,替苏玩还他一份人情,以后就不欠他了,他也没有理由再赖着了。”
这里面应该有一些她不懂的事,看宁树的样子应该也不方便说。
看薛静徵又想开口,宁树抢先一步:“我知道你要说,他留不留下,还得看苏玩。”
薛静徵点了点头,宁树把饭盒放下,看向不远处正在露营的一家三口。
“他不行,他没有办法给苏玩想要的生活。”
“从物质上来说,确实没办法跟你比。”
“一方面吧,”宁树双手扣住放在唇下,“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她的个性,喜欢什么,哪怕受罪,她也会愿意的。”
“但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平稳和安全,这是最平凡的东西,但他偏偏要比别人危险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对她来说也很沉重,”宁树看着那一家人的笑脸,转过头看薛静徵,“按照你的逻辑,这就是,不管有没有我,他都不该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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