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样呢?
外形?这一点脏污的泥巴?
陆秉钊突然意识到,霁月的话,和她的心思一样,总是覆盖着几层意思。
有些浅显的,他能很明确看透,有些复杂的,经过一番剖析,他也能摸个七分。
只是他很确定,他不适合和她玩一些小孩子的游戏。
捏泥人尚可,泥巴糊脸他接受,但玩玩,属实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
她怕的是地位和身份的不同,他也说了,他不在意。
可这好像并不能清除她心中的芥蒂。
陆秉钊的动作慢了些许,心中隐隐有些不大舒服。
他总觉得,和她所谓的叔侄关系,也在慢慢变得不再纯粹。
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自己。
见泥塑久久未动,霁月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胖乎乎的泥娃娃脸颊明显肉了许多,她很瘦,可能在陆秉钊的眼里,她是这样肉嘟嘟可爱挂的?
“小叔……”
陆秉钊回神,轻轻“嗯”了一声。
视线落在女孩子的侧脸上,松散扎在脑后的低马尾落了几簇碎发,有几缕黏在侧脸的泥巴处,因为风吹,弯出一道浅显的弧度。
他就是看到这,才有了将她脸捏圆一些的想法。
“爱能让人生出血肉,对吧?”
这是一句网络梗,陆秉钊不爱刷网络,但也听过刘秘书提及。
话很有意思,也挺温馨。
“嗯。”他点头。
霁月嘟起嘴,将泥人摆在脸边对比:“可是溺爱,会让人生出板油。”
满脸都是“我有这么胖吗”、“那我嘟嘟嘴充点气伪装一下吧”、“小叔喜欢肉肉的呀”、“那我以后多吃一点好了”。
唇角微勾,又硬生生坠了下去。
陆秉钊摊开手,掌心的泥已经有些风干,顺着掌纹掉下一片片碎屑。
霁月眨眼,对着他张开的手掌发愣。
这是要和她牵手?
小叔开窍了?
被她卖萌的样子打动了?
她立即将手搭了上去,嘴角弯起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陆秉钊先是一愣,笑得有几分无奈:“还没做完。”
啊……是要泥塑啊。
霁月“呃啊”了几声,大脑飞速运转,“我是想帮你看看手相来着。”
她盯着泥巴糊了一手的掌心,指甲在上面轻轻刮蹭。
“事业线深长明朗,说明你凭借自身努力,将会事业有成,一生荣华。”
指甲继续沿着分叉处往掌根处走。
“生命线深刻鲜明,会健康,会长寿。”
她话锋一转,似乎话里有话:“但精力过于旺盛,经常自我克制而无法纾解的话,容易独断专行,控制欲强。”
陆秉钊想缩手,她预判了他的行径,抢先一步抓牢。
“还有爱情线没看呢!”
薄唇微抿,话里是满满的无可奈何:“我不信这个。”
“啊~”霁月眨眼,“马克思?”
他愣了愣,微垂下头。
“小叔。”掌心压上他的,试图对其那两根走势不一的感情线,“你没有谈过恋爱吧?”
“我是说,和温婉宁以前。”
和温婉宁订婚也有十几年的时间了,他对感情这事向来不愿浪费过多时间,所以……确实没谈过。
更何况他有了未婚妻以后,自然不会和其他女人展开除工作以外的交集。
霁月,是个意外。
说起来这个意外,还是温婉宁带来的。
他没回答,但僵持未动的掌心和那失神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你该谈谈的。”霁月缩回手,将泥塑放了上去,“这样你才能学会如何爱人。”
马克思教会他坚定理想与信仰,让他以人民为中心,终身奋斗在公平与正义之间。
但没人教过,广义的爱与爱人的爱,是同一个爱。
“奴≈ap;奴¥奴≈ap;奴≈ap;奴……”
又来了,这神奇的口音,还莫名有些上头。
“去那边玩了。”
面对大娘的闪现和一串令人头皮发麻的方言,陆秉钊对答如流。
不愧是男主,这是怎么在脑子里翻译成普通话的。
不过……刚刚的小孩子是不是说的普通话来着?
怎么小孩子说普通话,大人说方言,好奇怪啊。
大娘捧着洗好的衣服走到他们身边,对他们还有些好奇:“奴……”
说的啥?
看大娘的眼神落在她身上,霁月只好扭头求助。
陆秉钊的神色略略有些怔,在她看过去的瞬间还躲避了一瞬,耳根更是飘起一抹异样的红。
问的啥,耳朵都红透了。
“不是。”他替她答了,可霁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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