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又把自己所有都给他了。」
这话不仅让沈璃一待,连行止都愣了愣。
金娘子是个怎样的人行止比谁都清楚,能让她失神地说出这种话,想来已是情根深种。
行止收敛了怔然,笑道:「那就把你自己收回来。唔,这段时间,你就先爱上别人好了。」
金娘子问:「谁?」
三人沉默了一瞬,行止微叹,「没办法,那就只好我……」
「我来。」沈璃倏尔打断行止的话。她瞥了行止一眼,「看什么,你可是我的。」言罢,她捏了个诀,摇身变作一个英俊男子。她抓住身边金娘子的手,道:「娘子,这些日子你便来爱我吧。」
金娘子侧头看了看表情微妙的行止,掩唇笑道:「奴家可不早就爱上王爷了吗?」
行止一叹,却也无法,只好任由沈璃折腾。
沈璃又与金娘子商量了一些细节。暮色渐浓,金娘子酒稍稍清醒了些,她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我今晚还没去看幕子淳呢!」
沈璃与行止对视一眼,沈璃疑惑道:「你每晚都去看他?」
「他有伤在身。」
行止淡淡开口,「会死?」
「这倒不会……」
「那便别去了。」行止一笑,」忘记刚才我们说什么了吗。要全部收回来,让他什么都没有。便从今夜开始吧。」
直到夜深了金娘子才离开这厢房。行止叹道:「这帮别人教训相公的一场戏,倒把自己夫人搭了进去,可真不划算啊。」
沈璃挑眉,「分明是你在逗弄人家!」她一顿,「我怎么可能只看着你玩?」
「这可如何是好?」行止站起身来,将在床边整理被单的沈璃从后抱住,「我们正直的碧苍王变坏了。」
「从遇见你那天开始就变坏了。」沈璃由着他抱了一会儿,忽而问道:「不过,你这方法当真管用?」
「自是管用。」行止轻声道,「失去的滋味,我可是体会得比谁都深刻。」
满园雪景正好,幕子淳立于园中,红梅香气袭人,让他微微失神。
昨晚……难得过了个安生日子。自打被金娘子带到此处,她就没有不缠着他的时候,突然得了一日閒,竟恍觉週身安静得让他不习惯,连带着心底也空荡荡的。想着昨日听到的那个金娘子亲自去接的客人,他不由沉了眼眸。
是她的老友吗?和她有什么渊源?到底是怎样的人……
「娘子这一院红梅开得可真喜人。」园林另一头传来一名男子清朗的声音,「上次来没见着这景委实遗憾。」
「奴家这里乃是法器施的一处幻境,四季轮转,取的皆是天下最美的景。上次你来时,正好是春末夏初之景,这次看见的则是隆冬之景,还有好些时节的景色你没看见呢。」金娘子声音娇柔,轻笑连连,「阿璃若是喜欢,便长久待在奴家这里可好?」
幕子淳定定地望着那条传来声音的小道。两道人影缓缓踏来,携着漫步晴雪林间的悠閒。金娘子与男子挨得极近,神态亲密。
「哎呀,子淳。」金娘子看见了他,声色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却不似以往那样急急跑上前来将他拉住,只是立在男子身边为他介绍道:「阿璃,这便是将要和我成亲的相公,幕子淳。」
男子眉梢一挑,目带探究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幕子淳皱起眉头,对这样的注视有几分抗拒,心里正琢磨着这人与金娘子到底是什么关係,忽见那名唤阿璃的男子苦涩一笑,握住金娘子的手,道:「金娘子啊金娘子,你可是怨我当年狠心离你而去?一别经年,再见……却让我知你快要成亲……呵,你可知我心中多痛?」
什……
什么?
听闻对方竟突然吐出这么直白的一句话来,不仅幕子淳怔愕,连金娘子也惊呆了。
她将沈璃看了许久,直到沈璃在背后悄悄用手指戳了她一下,她才恍然回神,「哦……」金娘子好歹也活了这么多年,立时便接了话头,眸里含上春光,娇羞一笑,「阿璃说什么呢?还当着子淳的面呢。」
沈璃一侧眸,目光与幕子淳相接。这男子眼中的森森寒意看得沈璃极为满意。
若说她先前还有几分不确定,那此时便彻底安下心来,专注于演这一齣戏了。
她撤了目光,再不看幕子淳一眼,权当他不存在似的对金娘子道:「若你们真是心心相印便也罢了,可先前我也听人说过,此人心并不在你身上,你何苦强求?」
金娘子沉默,她在等幕子淳反驳。
但意料之中的,那方并无半点声响。金娘子垂头一笑,明知会如此,但她……还是忍不住失望啊。
「她是否强求,与君何干?」幕子淳忽然道,「阁下这话逾越了。」
金娘子眸光一亮,沈璃勉强压下唇边的笑意,「哦?」她瞟过幕子淳握紧的拳头,「如是说来,传闻并不可信?实则你是在意金娘子的?」
幕子淳冷声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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