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九
抱了好一会儿,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復,一护轻轻推了推白哉的肩膀,「我们……先说说话。」
白哉也有很多话想问,想说,于是依依不捨地松开了他,却还是拉着他的手,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跑了,「嗯。」
两人并肩坐到了床沿。
「这些日子,我只剩下本能,让白哉费心照顾了。」
「说什么客气话。」白哉有点彆扭地抱怨了一句,「是被那个眼镜男人伤了吗?」
「嗯,是个大妖,很厉害的,我……曾经偷过他的东西,人家讨债来了。」
一护毫无怨恨地答道,「我还不上,所以,作为代价,他取走了我的妖核。」
「妖核?」
想到一护肚子上的伤口,白哉心脏紧缩,「没了妖核会怎样?」恢復原形必须重新修炼么?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那一护还能……还能以人形留在身边么?
「嗯,妖怪的力量核心就是妖核,没有了妖核,就会恢復成普通的动物,然后失去灵智,很有可能再也做不了妖怪,尤其是对于原本就是普通动物的妖怪而言。」
「一护?!」
白哉抓紧了他的手,「那你……你会离开我?」
他的声音都变了。
攥得手有点痛。
一护不禁抚上了他的额头,将那浓密凌乱的刘海拨开,没戴眼镜,让那双清泉般大而透彻,眼尾微翘,眼皮也双得极好的漂亮眸子完全展露出来——满是担忧,满是紧张,看得一护心都化了,哪里捨得再吓他,「没事,没事的,我父亲……他是为了追随我的母亲而去的,去之前,将妖核留给了我,我被蓝染夺走妖核之后就将父亲留下的妖核吞下了,然后,为了消化妖核我的意识陷入了沉睡,我相信白哉不会将我留在那里不管的。」
「原来是这样……消化完成了你才醒来,对吗?」
白哉松了口气,旋即又懊恼起来,「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不会被那个蓝染发现的,是不是?」
「唉,偷了人家的东西,害人家奔波了几百年追杀,早晚要还的,蓝染也没置我于死地,这个结果已经是很好了。」
「你偷的东西……不会是妖族的药吧?」
白哉灵光一闪想到了之前的梦,「给我,前世那个体弱的文人用的?」
一护一愣,「你知道了?」
「我梦到过,对不起,都是……」
「关于你的梦,我只是用了个法术,能随机唤醒你的一些前世记忆,但至于具体唤醒哪些我也不知道的。」
「嗯。」
「春梦?嗯?」
白哉知道一护是为了不让自己为了妖族灵药的事情歉疚,故用能让自己羞臊的事情来岔开话题,但即便心知肚明,脸上还是不由得腾起了热度,「青春期嘛。」
「白哉脸红了,真好看。」
一护讚叹地看着,还伸出手在他眼角轻抚了一下,「太好看了。」
他烦恼地歪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以前很期待白哉不再掩饰自己的那一刻,但现在……这么好看的白哉,我私心里希望只想我能看到,别人都不给看就好了。」
他不爽地微微嘟嘴,眉细却长飞如剑,眼尾形状锐利,鼻梁笔挺,这明明是个英气俊挺,丝毫跟阴柔女气无涉的男孩子,嘟嘴这种表情却不显得奇怪,反而十分清爽,带着一丝俏皮。
白哉就笑了,「只给你看。」
「啊啊,笑起来更好看。」
「只对你笑。」
少年于是就心满意足了,「好。」又顿了顿,「笑只能对我,脸给别人看看也……没关係,为了自保就掩盖自己的光芒,总觉得很不爽。」
「以前是因为姑父的关係缚手缚脚,不过现在我已经处理好了,不需要了。」
「哦哦,怎么处理的?」
一护眼睛发亮,显然很有兴趣。
白哉只得将事情讲了一遍。
「人际关係啊,一旦深入就会很复杂,很麻烦。」听完的猫妖得出结论,「哪怕我在人类社会生活了这么久,还是不太擅长呢。」
「我看你很开朗阳光的样子,还以为你是个社牛,只是被我牵连才跟其他人没什么交情。」
「哪有,很苦手的,我就是只针对白哉的社牛。哈哈哈哈哈!」
他自己被自己的话逗乐了,大笑出来,阳光灿烂地洒落了满室,也洒落在了白哉的心里,将阴霾全然驱散,只剩下明净的喜悦和安心,白哉也由衷地笑了开来。
笑声渐敛,而彼此视线胶连的两人,不自觉地越靠越近,白哉双手撑在少年两侧,声音不稳地低唤道,「一护,我真的……很想你……」
「我也……白哉……」
微微仰起了脸,许可的欢迎的姿态,那么乖,那么甜。
于是,满怀着羞涩和紧张的,白哉小心地将嘴唇贴合了上去。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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