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
白哉摇摇头。
他说了那么一大通关于家世,关于未来的话,但其实,月岛影响到他的,不是那些,而是……一护对自己,自己对一护,到底是……友情,还是别的?
一护说一直是朋友,这是许诺,是保证,但自己却并不觉得满意。
如果不是友情,是喜欢,是爱情,难道自己就会开心吗?
不明白啊……
结束了对话之后他们去了酒吧,打工结束后像往常一样挥手分别,回到租屋完成作业和复习预习,白哉洗漱后睡下。
明明精神和身体都感到了疲惫。
心灵却仿佛得不到饜足般地在紊乱着。
我在想什么?
我在不高兴什么?
那些因为一护的陪伴而生的快乐和寧静,仿佛消失无踪了。
白哉仔细回顾着自己跟一护的过往。
初见时明亮的笑顏。
毫不在意其他人的冷遇和排斥。
他坚定地站在了自己身边。
会撒娇会耍赖会贪吃,可爱活泼的模样让人不自觉就会绽开了笑容。
在一起的时光那么的快乐。
月岛的流言和狂吠根本不需要在乎。
可为什么会心神不寧到如此地步呢?
一护都说了一直会是朋友。
但是……三生三世的故事,三辈子都没有娶妻的长久相伴,如果是真的,意味着什么?如果是一护编造的,他是在暗示着什么?
白哉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但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他又做梦了。
梦里很热,从每一个毛孔中透出热雾来,胸口窒闷,喘息溢出,在耳边摩擦着,沉重的,潮湿的,充满了慾念。
怎么回事?
发烧了吗?
视线渐渐清明。
烛光暖意融融,流苏垂落,层叠华美的帷幕遮蔽了外界的窥探,私密的空间中,他牢牢擒住了身下的人。
「啊……白哉……」
沙哑的吟喘中,白哉俯首看向怀中。
橘色长发在烛光中宛若抽出的一缕缕金丝,流光跃动,少年面色醉红,双唇胭染,眼眸满蕴水雾,似无助,又似魅惑,「我好难受……」
「就好了……」
白哉听见自己这么说着,「一护……再忍一下……」
「啊……你别碰……那里……」他的声音也跟眼眸一样娇,一样湿,仿佛多碰一下就会渗出水来。
「好多水……」
白哉猛地将手指抽出,还故意放到橘发少年的面前,湿漉漉的光泽是毋需多言的铁证,「看……」
少年不堪羞耻地捂住了脸,却驀地全身一震,「啊啊……别那么突然……我……」
「真紧……」长声的叹息中,欢愉和窒闷滚过全身,化作了凶戾的衝动以及撞击,少年的身体一耸一耸,被撞得不住上浮,他雪白的襟口半散不散,漂亮的颈子和锁骨在烛光下珠玉般流转光华,上面零星着牙印和红痕,热浪一波波涌动,蓄积在脊背和脑髓炸开一阵阵绚烂烟花。
「好棒……一护……你真好……」
「慢一点……啊……太深……」
「这就受不住了吗?」
俯首去吻住了那殷红着溢出动人吟喘的红唇,堵住了他可爱又可怜的求饶,「才开始呢!」
「唔……呜呜……」
交叠的呼吸,苦闷的吟喘,皮肉撞击的脆响,和粘腻的水声。
香雾蒸腾,旖旎到耳朵都发红的帷幕密事,正到了不可开交的时分。
「呼……!」
白哉猛然惊醒了。
他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
黑暗中只有他沉重的,郁燥的喘息。
我做了什么梦啊?!
梦中,我跟一护……
感觉到某处的粘湿,他黑着脸摸了一下,果然。
「该死!」
怎么会做这种梦?
难道我……是我对一护怀有那种心思?
被流言影响,被月岛的话误导?
还是……别的缘故?
白哉不可抑制地对友人起了巨大的疑心。
这疑惑其实由来已久,又被白哉自己一次次打消。
他在图书馆看到过名为「朽木白哉」的作家的名字和作品,也查到过朽木家族在幕府时代一位同名的祖先——囚父弒兄,一生未婚,爱猫成痴。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真的,但……无所谓,我选择朋友不是因为那些,而是来自自身的感觉,白哉这么告诉自己,然后将疑惑拋开。
但……
一护为什么来到身边呢?
为了再续前缘。
三生三世,不是朋友,而是爱人。
这就是真相吧。
没错,他试探过的,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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