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假和尚!三天两头地来我这蹭吃蹭喝!快把账给我结了!”
舍济和寅十郎来到山下一条热闹的商业街,走到一家酒家附近,被一个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所x1引,随后便听到有一个男人怒气冲冲地怒吼声,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假和尚……不会是说,师父?
舍济跑向人群,推开看热闹的路人,果然,是师父。
德清趴在地上,正努力支撑起上半身,拖着下半身,挪到了一旁的柱子边靠着。
“都说了,嗝,我,下次,会还的!先先先先赊着!嗝,我你还不放心吗!嗝唔,别告诉我徒弟,嘿嘿,不然他要,要,要气si的!”
德清跟一滩浆糊一样瘫在酒家门口,满脸殷红,看样子是酒jg摄入过多,话都说不利索,还会时不时地发出傻笑声,浑身散发着酒臭味,看着就像一滩人人唾弃的烂泥。
“师父,我们回去。”
舍济走近德清,把德清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架着他起身。
“唉唉唉,你是他徒弟是吧!那你把他的酒钱结了吧!我看他是个和尚,总不会赖我的钱才卖酒给他的,没想到有人跟我说你们寺庙早就没落了,我是不敢赊帐给你们了!要是不给我钱,我就,报报报报报官……”
店掌柜把身t横在舍济面前,拦断他们的去路。他原本是在气势汹汹地讨债,忽然感受到背后一道寒光直s后颈和脊梁骨,一边结结巴巴地说要“报官”,一边僵直着脖子转头看向背后。
只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直gg地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就像是猛兽静静地潜伏在草丛里,准备一击si咬住猎物的脖子,至它们于si地一样。
迫于身后少年的压力,店掌柜原本理直气壮地拦着舍济他们,也变得畏畏缩缩,一下子把自己缩小了一圈,不敢直着脖子跟舍济他们说话。
“既然你知道他是和尚,那你为什么还要,卖他酒啊?”身后的少年一挑眉,开口问道,语气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这,哪有客人上门不做生意的道理啊……你看我这也是小本经营,还麻烦您把账给结一下,哈哈。”店掌柜紧张得直冒冷汗,像生怕说错一句话就会被眼前的这个少年拧断脖子一样,可是不收回钱又对不起自己,只能y着头皮,把话往软里说。
“诶对对对,我徒弟会给我结账的!小二!再来壶酒!”德清冲店里挥了挥手。
舍济狠狠地瞪了德清一眼,但是德清现在喝醉了,根本睁不开眼,所以就算把他瞪穿了,也于事无补,心里默念“他现在喝醉了,莫要计较,等他醒了再算账”,任命地掏出钱袋,准备给德清结账。
舍济正要给德清结账,突然被抓住了手腕。
“你哪来的钱?”寅十郎微微皱眉,问道。
“回去再跟你解释。”舍济撇开眼睛,不去看寅十郎。
寅十郎转念一想,兴许是母亲偷偷塞给他的,便也没太在意了。
热闹过后,店掌柜收了钱,灰溜溜地回到店里,围观群众也在寅十郎的“y威”下,早就作鸟兽散了。
“唉诶?是哪一路好心的神仙帮贫僧结的账啊?哟!这不是舍济小师父嘛!你啥时候回来哒?是不是,嗝,想师父了呀?嘿嘿嘿,师父也想你了!”
说着,德清还撅起嘴巴,作势要亲舍济的脸颊,然而舍济正架着德清的胳膊,不方便放开,舍济只能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突然,肩膀上的重力减轻,德清被扒了下来。
“大师,您这样,舍济会很困扰的。”寅十郎皮笑r0u不笑地道。
舍济转头一看,只见寅十郎一手提着德清的后领,让他勉强自己站立。
舍济看了德清一眼,叹了一口气,对寅十郎道:“十郎,对不起,我们把他架回去吧。”
寅十郎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揽过舍济,把手抵在舍济的后脑勺,往自己那里带,一枚吻落在舍济的额头上,语气温和道:“跟我客气什么!”
舍济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寅十郎,然而在寅十郎眼里,舍济的笑中,带着些许苦涩,也许这连舍济自己都不知道吧。
“嘿!你这个小虎崽子!居然大庭广众地轻薄我徒弟!我跟你拼了!拼了……”
德清被提着后领,张牙舞爪地要打寅十郎,寅十郎不耐烦地伸长胳膊,把德清远远地拎开。德清没折腾一会儿,也歇了菜,任由寅十郎提着自己,一动不动。
“我背他回去吧。”寅十郎瞥了德清一眼,对舍济说。
舍济也没反对,这时候再说什么“这使不得”,未免显得有些矫情和生分。
三人回到卧禅寺,舍济带德清回卧房,安顿他睡下。德清也不打不闹,或者说,就一直昏睡着。
舍济给德清擦过身,换了一身g净的衣裳后,又煮了粥,以防德清半夜醒来肚子饿。
然而第二天早上,舍济再去看德清时,发现粥根本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德清也没有醒来过的迹象,舍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