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这么找到了,他真是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但能寻到就是好的。
施绵又想凑过去与他俩说话,这时十三拍拍严梦舟的肩膀,指着河岸道:“说完了,该你去打架了。”
河岸上,一大帮子家丁拿着棍棒气势汹汹地追来。
“你做了什么?”严梦舟问。
“人家都威胁我了,我总得给点回应吧!”十三理直气壮道,“两个纨绔打架,只有一个受伤回去不好交代,我就在姓孙的头顶也开了个血窟窿。放心,不会死。”
严梦舟一阵无言,朝护卫使了个眼色,护卫迎着人去了。
十三啧啧道:“这么多人,你就让他自己应付啊?能打得过吗?”
严梦舟没有回他,回到船舱在施绵面前弯腰,“上来。”
施绵自己提的要求,严梦舟真如她意了,她不好意思上去了。瞄了眼十三,见他向着河岸张望,未注意舱中,又被严梦舟回头看了一眼,施绵才束手束脚地贴过去。
她算算时间,距严梦舟上一回背她,都一年多了。
严梦舟没想那么多,背着施绵出了船舱,站在船头向河岸上看。他的脖子直起来,后脑在施绵额头磕了一下,于是转头回看。
那一下撞在施绵右侧额头,施绵刚想空出一只手摸摸,见他看来,手抬不起来了,脸颊阵阵发热,眼波盈盈地使眼色示意他看河岸。
严梦舟神色稍顿,面向前方大步跨上了岸。
河岸上,护卫一人拦下十余个家丁,掏出个东西给对方看了看,没多久,对方就慌乱地退了回去。来去如潮水,没有引起半点骚乱。
十三一回神发现严梦舟已走出好远,迅速追上去,感慨道:“我怎么忘了你和黔安王妃有关系!他是严侯爷外甥的小舅子,你可是黔安王的小舅子,光辈分就比他高出一截。照这么说,有你撑腰,以后我在京城不是可以胡作非为了?”
“不行,师父不许的。”施绵发声制止。
上岸后,十三眼中只有护卫与严梦舟,施绵出现在他眼中,连一个短暂的眼神的停留都没得到。现在他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地扫了施绵一眼,道:“就你有嘴是不是?不够讨嫌了!”
施绵被挤兑了没生气,发现他对严梦舟又一次背起自己的事见怪不怪,心底一松,放松身躯趴在严梦舟背上。
然而不知为何,心底某个角落恍惚生出一种说不上来的遗憾感。
严梦舟道:“好好说话。”
十三眼角一吊,掐起阴柔的语调妖声怪气道:“小的出言不逊冒犯了施姑娘,请您大人大量,让你的狗腿子放小的一马。大恩大德,小的感激不尽,下辈子也投生到畜生道给您做马……”
含沙射影地骂了严梦舟几句,他撒腿就跑,绕着街边摊贩不断回头挑衅。
后方严梦舟不紧不慢,避开行人走得稳当。
施绵望着在行人中忽隐忽现的十三,将下巴抵着严梦舟的肩膀去看他鼻梁的弧线,嘀咕道:“十三才是真的长不大。”
严梦舟不知听见没有,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午间炙热的阳光照在两人头上,街边摊贩也被晒得懒散起来,吆喝声有一句没一句,听得人昏昏欲睡。
施绵后背被晒得暖热,想了想天山雪莲的事,忧愁道:“雪莲在严侯手上,人家不缺银两,会愿意卖给我吗?”
“这事不用你管。”严梦舟语调肃然,不容反驳。
依他对京中局势的了解,严侯与袁正庭一武将一文臣,隐有不和,袁正庭的面子不好用。施家全是文臣,施长林官职低,出面也无可能。
他本人就更不必说了,严奇断腿就是他弄出来的。事情未公开,但严侯必定知晓。
要拿到这株雪莲很难,最好借助他人的手,比如太子。
“为什么不用我管,就是给我治病用的。”施绵强调最后一句,一定要他给个说法。
严梦舟道:“谁说是给你用的了?我弄回来泡茶不行吗?”
施绵知道他是胡说的,可是反驳不了,轻哼一声以示不满。这事上被敷衍了,她心里不舒服,走出半条街,又问:“十三那样骂你,你真的不生气吗?”
“听了那么多年,早习惯了。”
施绵趴在他背上想了会儿,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拍拍他的肩膀,待严梦舟回头,语气慎重道:“你别听他瞎说,我知道你是在照顾我,我感激你,从未把你当做牲畜。”
施绵说得很真诚,真诚到严梦舟很想把她从背上甩下去。
偏生施绵不觉得有问题,接着道:“书上说人骨子里有一种卑劣的服从性,长年累月被辱骂,面上不显,实际会被潜移默化,在心中认定自己就是被辱骂的模样……”
什么叫越描越黑?
“闭嘴行吗?”严梦舟避开两个追逐的孩童,将她往上颠了颠,道,“再说下去,我怕会忍不住把你打一顿。”
施绵识相地闭嘴。
安静地过了两条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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