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成,那就只有……只有卖了。赌输了就卖妻卖女的人太多了。
施绵把他俩喊停,将这个提议说出来。
十三第一个赞成,“完全可行,我最擅长输钱,就说严十四是我儿子,我赌输了把他卖掉。反正他功夫好,单枪匹马就能把所有人打倒,连里应外合都用不上,完全不用担心。”
施绵已经不想理他俩明里暗里的挤兑了,道:“你俩都不行,年纪太大了,没人会拐卖十四五岁的男孩,姑娘还差不多。”
在场只有一个姑娘。
二人齐齐看向施绵,脸上皆是不赞同的神色,而施绵深吸气,回以坚定的目光。
“可行。”半晌,严梦舟沉声说道。
就在施绵以为他认可了自己的想法,微微放松时,严梦舟又道,“就是你的衣裳太小,十三穿不下,菁娘会愿意把衣裳借给十三吗?”
施绵:“……”
十三暴怒:“你自己怎么不扮成姑娘?”
严梦舟指指小狗,道:“我还没成亲,要脸面。你已经有了媳妇,不在乎这个……”
十三难得有接不上话的时候,就与数次被他刺得无言反驳的严梦舟一样,这回他也直接选择了动手。
好端端的正事又被搅乱,根本没人再听施绵的提议。
小叠池里几人打打闹闹,镇子上的一个屋子里,有人焦躁地踱来踱去,看见进屋的壮汉,怒道:“都是你这孙子惹的祸,明知对方衣着富贵,还敢上去招惹,害得咱们出不去了!”
壮汉理亏,辩解的声音很没有底气,“我初开始以为他是个普通纨绔子弟,哪知道他能使唤得了县令……发现不对后我就把钱还他了,他自己不要的。而且依我看,大哥你完全不用慌,县太爷八成就是做个样子,这小小的地方,能有什么大人物……”
“蠢货!你往昌西街看看,那儿就住着一个!你可知每日去拜访他的都是什么人?”领头大哥气得急喘如熊,“老子想着灯下黑过来躲一躲,你倒是好,尽给老子惹事!”
壮汉完全不敢提他临时绑的男孩与赌坊里的几个有关联,还在试图为自己开脱:“那公子就是想了赢我出口气,过两日我让他赢过瘾,他就放咱们走了……”
不提还好,他一提过两日,立马就把领头大哥的怒火点燃,被狠狠踹了两脚。
“两日?你说的轻松,就不怕后面的人查到线索追上来?”领头大哥一口牙快要咬碎,眼神看着恨不得把手下给杀了,“后面那才是大人物,被他追上,不止咱们得死,全家老小,管你八十老母还是没满月的儿子,凡是沾边的,一个也别想活!”
阴暗的小屋顿时一片死寂,静下来后,地下传来窸窣声响明显起来,几人听了会儿,其中一个瘦巴巴的矮小男人道:“又是那臭丫头!堵了嘴还不老实,我这就去打断她的手脚!”
“你敢伤她一根寒毛,她爹就能剥了你的皮,再把你全家活刮了。”为首老大冷冷一笑,扫视屋中几人,命令道,“叫三子媳妇看好她,谁也不准动她,哥几个的身家性命,可是全吊在她身上的……”
天已放晴,第四日,护卫回来较往日晚了一个时辰,带回的消息是镇子上来了大批官兵。官兵越过县太爷,直接将镇子团团包围住,只能进不能出,挨家挨户地搜查,不知在找什么。
“若非碰上袁先生,属下怕是不好出来。”护卫如实禀报。
这件事证实几人的推论完全正确,壮汉那伙人就是得罪了这个大人物,才会逃窜到这里的。
避开施绵与十三后,护卫单独与严梦舟道:“领兵来的首领,公子您前不久见过的。”
严梦舟蹙眉,护卫轻声提醒:“严狄小将军。”
严梦舟记得严狄,不止远远见过他,还知晓他是领命去江波府接黔安王一家的。
黔安王早该抵达京城了,迟迟未到,说是路上出了点意外。如今看来,这意外似乎与人牙子有关……黔安王夫妇仅有一个女儿,出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绑了郡主,那可不仅仅是钱的事了。
难怪壮汉宁愿不要钱,只想严梦舟别再找他麻烦,原来是身后还有黔安王紧追不舍。
严梦舟心想,他这边堵了人,算是无意中帮了这位七皇叔一把。
这伙人必将在镇子上被一网打尽。
现成的好处不讨白不讨。他不愿露面,所以这好处最好落在……落在施绵身上。
最大的顾虑就是小姑娘深入虎穴太危险,且她需要人照顾……
严梦舟思量后,去找十三说了自己的计划。
十三听罢,默默下了榻,走到门边才说道:“你等着,等我拿了菜刀过来,不让你见血,爷爷名字反过来写!”
“我给钱。”严梦舟拦住他,见他始终不肯松口,再抛出另一个诱饵,“小九以身涉险,你师父定然会给她许多防身的小玩意,你与她一起,不就也有机会得到了?”
人说打蛇打七寸,诱惑十三也是同样的道理。捏住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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