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听见卫蘅道:“姐,弟弟, 你们试试二伯娘晒的这花生, 还有炒的瓜子,真好吃呀。”
说完,卫蘅伸出手, 狠狠抓了一把花生,就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王春香:“……”
王春香嘴角一抽, 僵硬着脸,说:“喜欢吃就多吃点。”
卫蘅听到这话,顿时又笑了,说:“二伯娘,那我就不客气啦。”
话落,卫蘅还真的很不客气,又抓了一把瓜子,塞进了口袋里,接着又伸出手,将两个衣服口袋塞的满满当当后,才停下手。
卫菡是个大姑娘了,没好意思动手。
卫锦却没有那些顾虑,他在接收到二姐的眼神示意后,也没有客气,直接就伸手,学着二姐的动作,狠狠抓了几把后,才停下。
王春香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周凤卖衣服已经锻炼出来看脸色的本领,她本来想拦着的,但想到二嫂一向来的抠搜举动,顿时又忍住了。
直到卫蘅与卫锦抓了不少后,周凤才意思意思的说:“行了,别抓了,再抓就把你二伯娘家的碗都装回去了。”
她笑嘻嘻的开玩笑,王春香是一点也笑不出来,这种事情,如果是放在平时,她早就叉腰大骂了,但要不是还想从老三嘴里探听到其他的事情,她与卫建城一辈子都没有离开安山市,怎么去大城市,都不知道呢,她家那口子还打算拜托老三媳妇一起去阳城看看情况……
因此,王春香就忍了下来。
周凤、卫蘅母子离开卫建城家,隔着几十米,卫蘅才捂着嘴哈哈大笑起来:“妈,大姐,阿锦,你们看见二伯娘那个脸色了吗?就跟便秘一样,可搞笑了。”
周凤点点卫蘅的脑袋,笑道:“滑头。”
卫菡也不由笑道:“能看到咱们二伯娘吃亏,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阿蘅也正是够滑头的,不过她肯定气死了,估摸着这会儿在破口大骂咱们呢。”
卫蘅嘿嘿一笑,说:“让她骂,反正又掉不了一块肉。”
卫锦捂着自己的口袋,说:“炒花生很香,但是炒瓜子有点潮了,我都吃几个发霉的了,我真的怀疑这是二伯娘年前买买的年货。”
“还真有可能呢。”卫蘅抓了一把瓜子,一看,还真是不少发霉的,顿时,卫蘅也不要了,将瓜子扔了,并让弟弟也扔了,说:“发霉的瓜子不能吃,有黄曲霉素,吃了致命的。”
周凤听到这里,顿时很无语,也很生气:“她竟然把吃了会死人的瓜子拿出来招待我们。真是……”
卫菡:“不是故意的吧?”
卫蘅想了想,摇头,说:“故意倒不一定,但肯定是她抠门,放着没舍得吃,才放怀了。”
想一想,年前备的年货,都已经快要年底了,这能放吗?当然坏了。
周凤说:“都扔了,别吃了。”
几个孩子当然扔了,不敢再吃。
这桩插曲,很快就过去,大家也没有放在心上,便继续往村子中央走。
另一边,王春香嘴里骂骂咧咧着,骂了半天,还没有过硬,那是又骂了好一会儿,把周凤、卫老三卫建国,他们的几个孩子……那是从上到下,全部都骂了一遍后,才稍稍解气。
卫老二卫建城,全程没理会她,任由她嘴里嘀嘀咕咕。
王春香早已经将花生、瓜子给收起来,藏得严严实实,不让小孩给翻出来吃后,忽然想到什么,对卫老二卫建城道:“老二,你说那周凤怎么又从州市回来了?”
“她小孩在家,回来不是很正常吗?”卫建城抽着旱烟,不想打理这嘴巴叨叨不停的婆娘。
王春香道:“就算要回来看看孩子,可这一来一回的,也耽误时间啊,误工费不是钱?车费不是钱?这仔细算下来,可是耽误不少钱的,我听说周凤在州市的食品厂打工,一个月能赚两三百块钱呢。”
两三百块……
对于在土里刨食的人家来说,那是很多钱,很难赚到,但卫老二不同,卫老二有一手杀猪的好本事,农闲之时,他就自己杀猪去集市卖,便是村里有人请他上门杀猪,那也是要送礼上来的。
所以,整个卫家兄弟中,就属卫老二一家子长得最肥胖、健硕。因为他们常年累月的不缺肉吃。
卫老二夫妻谁的都没说过,他们两口子杀猪、卖猪肉,加上种田种地,一年能攒下来近五千块钱。
这好些年下来,他们手里其实已经有了两三万的存款。
要不然,他们也不能盖一间如此气派的房子。
不过,盖了房子,备置上家具,手里就所剩不多了。后面,又借给了老四两口子五千块钱。
到了现在,卫老二两口子手里还剩下五千多块。
这也是两口子这么着急,想要早点拿回自己的钱,还得到老四两口子承诺的分红的原因。
三房的周凤,一个月赚不到300块,还要负责孩子的学费,生活费,怎么算,这钱都是不够花的,卫老二卫建城根本就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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